孫望玉搖頭,
“此事不提才是對安安表妹最好……”
二人說著話,武蓮禎卻是瞧見武弘文遠遠的自廊下走來,忙道,
“二姐姐,父親回來了!”
武媛禎見狀忙一縮脖子,
“罷了!問你這書呆子就是緣木求魚!”
說罷轉身跑開了,孫望玉卻是望著二人慌慌張張的背影點頭道,
“緣木求魚,媛禎表妹這四字倒是用對了!”
隔了三日,孫望玉又來了,卻是刻意叫了一名小廝傳話,約了武媛禎到二門處說話,武媛禎過來之后孫望玉便上前行禮,
“媛禎表妹!”
武媛禎見了直搖頭,
“你好歹來了我們家這么多趟了,表妹表妹的叫了無數次了,能不能別這么多繁文縟節?”
孫望玉正色道,
“禮不可廢!”
說罷直起腰道,
“我……替媛禎表妹打聽了錢家的事兒……”
“是么,說來聽聽?”
武媛禎聞言雙眼一亮,孫望玉應道,
“那日里錢家祖孫回去,果然大罵了安安表妹,不過幸得那錢侍郎是明理之人,問清了事情的緣由之后,將那錢雯禁足在家中,每日抄寫女誡直到如今都還沒有放出來……”
武媛禎聽了拍手叫好,
“好好好!總算有一個懂道理的人了!”
孫望玉道,
“那日的事兒即是了了,還請媛禎表妹回去勸勸安安表妹,讓她下次切切不可如此沖動行事,豢腳無眼難免傷了親戚和氣,總歸是同氣連枝,大家都是一家人!”
武媛禎沖他翻了一個白眼兒,
“好好好!知曉了,多謝望玉表哥,您請回吧!”
孫望玉這才行禮離開,武媛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卻是嗤笑一聲,
“這書呆子,嘴上說不成,卻還是去打聽了,說一套做一套,也沒有全然呆掉!”
這廂回去將“好消息”告訴給了武馨安,武馨安哼道,
“抄女誡也算是便宜她了,這事兒就此做罷,以后再不提了!”
過完年,眼看著便是三月了,金陵那頭徐三小姐的婚事卻是越發近了,這婚事原本是定在四月,年后三月徐三便要出發北上的,只后頭新郎臨時換了人,新郎倌兒的一應東西便要重新置辦,這新房也改在了沈五的院子,又要重新粉刷布置,便將日子延后了一月。
因而徐三上京便又往后推了一月,卻是定了由徐二送親,徐三將這消息寫信告訴給了武馨安,武馨安回信道,
“安心待嫁,等你京城來會!”
又徐二也寫信告訴武馨安,
“不日將啟程前往京城,屆時有要事與安安妹子相商,還請安安妹子務必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