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禮瞧著甚是貴重,這孩子怕是花了不少銀子……”
聽說他出身低微,身家不豐,這彩禮備得太多,怕是要將家底掏空了!
武弘文應道,
“即是送上門來了,自然是要收下的,待之后備嫁妝時,再添些東西再送回去便是了!”
小程氏點頭,
“那是自然,以后是他們小兩口子過日子,這成個親將家底子掏空了,難道讓我們家大小姐過去受苦不成?”
武弘文點頭,這廂收下了聘書,隔了幾日又送了聘禮來,各色禮盒、禮餅、禮物又三牲三畜等種種祭品,倒是依足了古禮,到了問期,二人成親的吉日,卻是武弘文親自去請了羅緣道算的,羅緣道手指頭一掐給了一個六月初六的日子,武弘文問道,
“六月初六的日子怕是太趕了些!”
前頭納采、問吉又下聘都是十分的緊迫,裴赫那小子似乎生怕自家女兒不嫁一般,未來女婿如此急切,武弘文反倒不急了,
“安安在我身邊統共也不過幾年,我都還未好好享受這天倫之樂呢,讓那小子等一等,最好明年再嫁!”
羅緣道搖頭道,
“不趕不趕!早些好……遲恐生變,反倒不美!”
即是羅師父都說了,武弘文也不好多說,只能點頭答應了!
倒是裴赫當真是心急如焚,二人如今也不好多見面,卻是每日靠著那一對天涯咫尺珠,半夜里情話綿綿,只越是情話兒說的多了,這心里越發焦急的盼著能日日夜夜在一處。
如此這般,裴赫日夜數著日子,卻是先迎來了徐三小姐到京,她與定國公府沈五公子的婚事在五月二十二,定在了二人的婚事之前。
武馨安早接了徐三的信,每日派了王勇與錢楓二人到通州去守著,這廂是左等右等總算是等到了消息傳來,武馨安當日便騎了馬趕往通州。
到了通州碼頭果然見得三艘氣派的大船靠在了岸邊,遠遠便有人跑過來行禮,
“武小姐,您可還認得小的?”
武馨安一看,卻是徐二身邊貼身的小廝,當下笑道,
“可是你們家二爺叫你來的?”
那小廝笑道,
“我們家二爺見小的腿腳靈便,跑得最快,便叫了小的過來候著您,您前面請吧!”
武馨安打馬去到前頭,果然就見得那岸邊停了三艘三層高的樓船,打頭的一艘有人在甲板上跳著向自己揮手,
“師姐!師姐!師姐……我在這里!”
武馨安翻身下馬,笑著沖在船舷邊似猴子一般上竄下跳的徐三揮手,這廂到了岸邊,也不用人搭跳板,卻是原地一個縱身人就上了船,
“師姐!”
“師妹!”
二人緊緊抱在了一處,歡喜的臉兒貼著臉兒,半晌才分開來打量彼此,徐三比了比武馨安的頭頂,
“師姐,你長高了!”
武馨安也看了看徐三的胸前,
“師妹,你也大了不少!”
徐三哈哈大笑,悄悄在武馨安耳邊道,
“出嫁前頭三個月,府上的媽媽們每日里都燉了湯進補,這方子甚是管用呢,待你出嫁時我也給你一份,你拿回去讓身邊的媽媽照方抓藥,每日早中晚三盅,必是會如我一樣的!”
武馨安聞言也是哈哈大笑,
“那……你快些給我吧,因為我也要嫁人了!”
徐三聽了一愣,
“你……你要嫁人了?”
那我二哥怎么辦?
武馨安未察覺她的神色有異,笑瞇瞇點頭道,
“婚期就定在六月……”
徐三神色怔忡,
“你……你怎么這么快便定下婚事了?”
還把婚期都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