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姐妹兩個在做甚么呢?”
武馨安見了武弘文,不懷好意的瞧了一眼武媛禎,高聲道,
“父親,今兒可是有好事要向您稟報呢!”
武媛禎立時紅了臉也不敢同武馨安鬧了,上前規規矩矩向武弘文行了禮,
“父親!”
武弘文點了點頭,伸手一手一個扶了兩個女兒肩頭,
“今兒你們姐妹怎得一起從外頭回來了?”
武馨安看了武媛禎一眼道,
“今兒女兒有事要請父親幫忙,卻剛回來倒是順手辦了一件事兒……”
說罷問武媛禎,
“這事兒父親遲早要知曉的,是你自家說,還是我說?”
武媛禎是真沒那膽子跟武弘文講,當下紅了臉沖著武馨安屈了屈膝道,
“還是大姐姐好人做到底吧!”
說罷扯袖子遮面,一溜煙兒跑了!
武弘文奇道,
“這是怎么了?”
武馨安哈哈一笑拉著武弘文的袖子道,
“父親,我們回書房細說!”
父女二人回轉書房,武馨安才將武媛禎的事兒一講,武弘文果然笑了起來,
“我正是奇怪呢,二姐兒這幾日是怎得了,原來如此……”
當下搖頭笑道,
“這也是我們太過疏忽了,竟是沒有發覺她對孫望玉有意,若是早些向我說明,為父必是會為她完成心愿的!”
武弘文倒是真喜歡孫望玉,只覺此子與自己年少時十分相似,都是刻苦用功,勤奮好學,為人寬厚,前頭孫望玉與大女兒沒有配成對,他心里還暗暗遺憾,如今看來原來這姻緣線是牽到了自家二女兒身上,當真是肥水沒有流到外人田,讓他如何不高興?
武馨安早知他心思,便料準了他必是會同意的,當下笑道,
“父親,估摸著這幾日孫家便要來提親了,您讓母親預備預備吧!”
武弘文笑著點頭,又問武馨安,
“你前頭說是有事要為父幫手?”
武馨安點頭,又將那上官鈄的事兒講了一遍,武弘文想了想道,
“這事兒好辦,且先去打聽打聽是個甚么情形……”
第二日武弘文果然去打聽了上官鈄的事兒,他乃是刑官主事,打聽這事兒自是手到擒來,當日下衙便對來打聽消息的女兒道,
“案子倒是如那人所言,確是鄉紳挑的頭,帶人去明搶才出了命案!”
“那……依著父親看來,這案子會怎么判?”
武弘文微微一笑道,
“這樣的案子自是兩說,殺人償命不為過,自衛過失傷人亦是可行,只看這銀子使到了沒有!”
武弘文乃是老刑名了,這樣的案子見過也不知多少了,很多案情都是如此,可輕可重,甚至可判可不判,生殺大權都是掌握在辦事的官員手上,到這時節便能顯出銀子的重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