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木回屋和母親花秀商量著,道明原因:管家讓老杜負責接送自己,相當于監督,所以明天得回莊園,不然連累老杜就不好了。
下午,柳木木隨母親地里收割稻谷,忙開了。
田里,金燦燦的稻谷,顆粒飽滿,沉甸甸的散發著獨特的芳香,風吹晃著稻谷,稻穗有節奏地波動著,好像金山在滑坡,風聲稻浪,合奏似一首兒時曲子。
風調雨順豐收之年,幾千斤谷子不在話下。
想起小時候,都是父母用鐮刀割收割稻谷。一捆捆的,捆成一剁,搬上板車,然后拖到大禾場,用石磙碾壓,將脫谷的稻苗扎起來,堆成一個柴火堆。
平坦的禾場就可以打谷子了,谷子曬干之后,用風車風凈,裝成袋,便可以收納屋子。
一套工序下來,人都要累個半死。
現在可好了,全部是器械收割,需要人工時候很少。
兒時的那些記憶只能說是時代進步了,只能當一種情懷來懷念而已,要接受新鮮事物—機械收割。
娘家,五六月晚稻插秧,九月中旬到十月晚稻收割。
孩提時代,每年的國慶節父母就等著他們放假了,來幫個手,所以她記得這個收獲的時節。
插秧也是一種情懷,小時候在水田里,腿上搭著數條螞蝗,血淋淋的,也要把秧苗幫著插完。
現在可好啦,藥物早就將螞蝗打死,下水田基本沒有螞蝗叮咬,再后來就是機械化插秧。
想想過去對照現在,物質條件得到極大改善,真是一個幸福偉大的時代呀。
這次收割谷子,老杜幫了不少忙,老杜對農活比較在行,還是種田好把式,經驗也豐富,帶他來娘家是來對了。
柳木木對莊園更加心存感激了,感覺是莊園細心的安排,又幫娘家解決了收割大問題。
父親柳圣元依舊不能做重活,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或者做些輕活。
花秀對柳木木說道:“女兒呀,你回來得正好,不然我們收割到猴年馬月啊,有時間帶姑爺回來坐坐。”
“她,現在是莊園夫人了,莊園有很多事情等待她去處理,莊園需要她主持大局呢。”老杜扒著花秀做的白米粥,插話道。
講真,柳木木還沒有適應莊園夫人這一角色。
并不想讓家里人知道她是有錢人家的莊園夫人,讓愛慕虛榮的母親知道,一定會在鄉親面前廣而告之,像高音喇叭、擴音器。
柳木木擔心的并不止這些,那就是花秀接下來會有神操作。
花秀會在她柳木木面前“唱調”:窮,要錢,給錢!
比如家里這要花錢那要花錢,可家里沒錢啦;比如別人家誰誰的孩子賺了多少錢補貼家用;比如,你爸身體不好你弟賺不了幾個錢;比如,她花秀的風濕腰腿痛經常犯等等,總是處處需要用錢。
柳木木猜的沒錯,母親花秀果真就是這么說了,無非就是:家里有困難,你嫁了好婆家,給錢給錢!
柳木木只得瞪了一眼老杜,怪他言多必失,但仔細一想,也不能怪老杜,他做的也沒錯啊。怪只怪他不知母親花秀對錢有多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