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站歸罰站,二王爺說得有道理啊。
沒好好履職,該罰。
腦海里,閃出府娥們白天個個想多才多藝的畫面,以立足王府。
藍莓自艾自怨:難不成我一事無成,毫無可超越這些府娥的技能,沒有多項技能,又怎能獲得二王爺歡喜呢,到現在為止,二王爺都沒正眼看我呢?
我基本可以定性為“無腦女”,無腦就是很二,在現實當中是非常惹人生厭的,做“無腦女”又怎樣,古往今來不都是有很多修成正果了嗎?可是做“無腦女”等于是沒有什么尊嚴,連尊嚴都沒有的人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藍莓在矛盾體的心態下走一步看一步。
她有時也在想:至多,我不要當什么親隨,不要有當什么王妃夢想,遙遙無期的職業,倒不如,直接稟明二王爺,現在“辭職”?
矯情、幾矯情喲。
真正的內心是什么,想體驗自尊王妃的感覺呀。
可是剛入府時,張管家教化他們時,曾說:“二王府不是菜園門,不是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的地方。既然來了就要按王府規矩來,否則必當定罪,惹禍嚴重,將難保卿卿性命,還會連累九族。”
一想到張管事教化他們的畫面,說得那番嚴肅嚴厲,讓藍莓不寒而栗,簡直叫做進退兩難。
那個時候的她,只能站在一個角落里,像是一個旁觀者,觀賞天物般觀賞著王府的下人們。
罰站一晚就一晚,誰怕誰!“無腦女”模式正式開啟。盡管一晚,到天亮時很難堅持,咬咬牙就過去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早上,由于藍莓穿著并非高貴,行事也低調,又是喬裝,即便府娥來來往往,根本沒把她罰站當回事。
*
皇宮,皇帝議事房。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地鋪白玉,藍田暖玉鑿成,即便赤足踏上只覺溫潤。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旁,睥睨天下的皇帝恭凌敬正踱步和心腹大臣齊濱謀談。
恭凌敬雖說和恭凌遠、凌止兩兄弟是同祖父母,年齡上卻比恭凌遠大六歲,一襲黑色龍袍,就顯得像先帝的老沉、莊重,臉色有些黝黑,倒不必說是日理萬機,言行舉止不像是膚淺之人。
“齊濱啊,從邊疆恭凌遠處得到新的信息沒有?”恭凌遠問。
“依臣看,不管他談判如何,都應該按最初的計劃進行,老臣認為他與那鄰國談是談不妥的,鄰國新帝對與先帝相好的人通通都不用,而恭凌遠正好與鄰國先帝關系甚好,此行怕是不順。”
“依你看,應怎么做。”
“依為臣看,不管恭凌遠談判如何,我們都應派得力新人去談判,而且趁機給恭凌遠一個通敵叛國之罪,誅殺城外,神不知鬼不覺。恭凌遠他居功自傲,功高蓋主,這是歷代君王都不能容忍的。如若您不信,可以微服私訪,只要問恭凌遠和當今圣上誰最有治國之法,就會知曉。”
恭凌敬聽后把玉石扶手抓得緊緊的,忌恨油然而生。
齊濱是輔佐恭凌敬上位的大臣之一,他的話都不可信,還有誰的話信?
再加上恭凌敬早就想除掉恭凌遠這個心患,一直苦于找不到理由。
如今遣恭凌遠出邊塞談判,正好可以給他扣上通敵叛國之罪,致恭凌遠于死地。這樣他恭凌敬的威望就不會再在恭凌遠的陰影之下,他的皇帝根基才坐得更為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