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給藍莓做媒的顧嬸丫里丫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妖聲道“喲,是姑娘回來了呀,聽說你嫁給了不吃香不受皇家待見恭凌二王爺呀,
真是好福氣,若當初嫁給劉公子,說不準沒這么富貴了,你娘呀,出行都是由府兵接送,真威風。”
話中有刺,但無意之中透露一個信息,她娘是跟府兵走的,也顧不上和顧嬸互懟,若是以往,早就拿出日常街坊相處模式懟回去,倒是很富有修養的柔聲問道“你見過我娘”
“豈止見過,這種熱鬧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娘和我是擦身而過呀。”
“你知道那些府兵和我娘往何處走的,有沒有對我娘做什么”
“坐的一輛馬車,好貴氣呀,唰的從我身旁躍過,女兒嫁得富貴該是多好呀,娘也沾光,唉,要是我女兒也能嫁這般該多好。”顧嬸
藍莓懶得和她多說,忙問道“你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當然是皇宮咯,那些府兵、貴氣馬車,轉彎繞著墻不就是往皇宮處走的嗎,需要花費力氣猜嗎”
“他們有沒有對我娘怎樣”藍莓緊張道。
“能對你娘怎樣,客氣得很,旁邊還有位俊朗的將士騎著馬護著馬車。這小伙子要是我來做媒,定會找一個美若天仙的官宦子女。”
“你描述一下,那將士的模樣能描述一下么。”
“皮膚不白,眼睛雙而大,五官端正,有氣勢咧。”
“是嚴修。”藍莓暗地里叫著,思忖他怎么到這里來了難道是為凌止而去,凌止出事了
想到這里,心緊了一下。
思緒卻被多嘴的名媒婆顧嬸打斷了。
“哎呀,今日個,我在這附近溜達,看到又一輛不同尋常的馬車來了,好奇唄,就過來看看,怎地就遇到了藍莓姑娘。
同一上午看到兩輛馬車,也真是奇了怪了。”顧嬸陷在自我的話語中無法自拔“喂,藍莓姑娘,你臉色蒼白,不會是在王爺家受了氣回娘家吧。”
藍莓覺得顧嬸越說越不著邊際了,不再理會,將門帶攏,對車夫和紅尼喊了一聲“走,我們入宮去。”
顧嬸見她上了馬車,在馬車后大聲道“喂,藍莓姑娘,念在街坊和你母親交好,王府里有合適的俊男美女想成家立業的,不妨拖個信介紹個生意呀。”
已拉上車簾的藍莓才懶得理會顧嬸大呼小叫。
現在的身份好歹也是王府內眷,說話也得有個分寸,若是其他人早就喝止了顧大嬸的言行。
也許正因為沒把藍莓當王府內眷,當成街坊才隨意了些,藍莓倒是不計較這些,反倒是想的是母親和恭凌止的安危,和顧嬸不在一個頻道上,自然話不投機半句多。
車轱轆的勻速和藍莓心亂無章相反,她不知道入宮后,該怎樣才能探到朝野之事,先去以拜訪皇后拓跋容為由,打聽消息后再作打算。
皇后拓跋容對譚哲燕誣陷藍莓、害死皇子已有耳聞,正想擺藍莓一道,助力皇上置恭凌止之命。
她也在靜候朝野上傳來消息,躊躇不安的在寢宮走來走去,對藍莓的到來很是意外驚喜,正準備有意“宴請”王府側妃一敘,沒料不請自來。
“藍莓來啦來來,你自和小豆成婚以來,來我這里是數得清的次數呢”一進后宮,就受到拓跋容笑容可掬的“歡迎模式”。
藍莓有些拘謹,很快就適應了。“娘娘批評得即是,怪臣妾來拜訪少了。”
拓跋容雖說和藍莓是同輩,但容顏、閱歷倒是比藍莓長了十多年,除了身份有別外,倒更像晚輩與長輩間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