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晗沒有理會孔敘,而是放下毛筆,合上書本,起身走回自己的茅草屋。
孔敘跟在她身后,苦口婆心地說:“真的,你聽我一句勸,收唐仲信為徒百利而無一害啊。他真是個好孩子,你...”
昭晗進屋后輕輕一抬手,木門就自動關上了,碰了孔敘一鼻子灰。不過他早就見怪不怪了,畢竟是寒株仙子嘛,有點脾氣也很正常。
他拍了拍木門,在門口喊了句:“拜師會一定要來啊!”
在屋內的昭晗設了靜音咒,根本沒聽見孔敘在外面說的什么。就算聽見了,也不會去理會的。她都缺席了幾十年了,可是這個孔敘還是年年都堅持不懈的過來請她去,吃了幾次閉門羹都不知道累的。
她走到臥房內,進門便能看見一副人像畫。畫的是一位白衣男子,他執劍背于身后,一手端在身前。表情莊嚴神圣,不容他人褻瀆,恍如謫仙。
可畫像上這人的臉,卻與君期生的一模一樣。如若不是與畫中人氣質不符,看到的人估計還以為這畫像上畫的是楊君期呢。
昭晗朝畫像行了一禮,禮節一絲不茍且十分熟練。禮畢后,她對著畫像上那人說:“師尊,今日偶然遇見一人,容貌與您十分相似。弟子還以為...是您回來了,可惜,他終歸不是您。您是不是...厭惡弟子,不愿再回來了?”
畫像上那人眼神冷漠,自帶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畫像自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而這些話,她也只能對著這幅畫像說。
君期看著這偌大的尚北宗,感嘆道:“這開服和沒開服就是不一樣啊,世界都鮮活起來了。怎么之前沒發現這地方那么豪氣呢?”
這里的一切都仿佛都寫著一句話——視錢財如糞土。
見過用白玉搭橋的嗎?就是為了過一條不到兩米寬的小溪,連小溪都算不上的溪流。為了方便通行,竟然用白玉搭了一座橋!!
橋體全是用白玉制成,而且玉體通透,近看還能發現正散發著幽幽白光。這腳底下踩的都是錢啊!
還有小路上鋪得鵝卵石,根本就不是什么石頭,是形狀不一的水晶石啊!!
再看看掛在長廊邊上遮擋太陽的流蘇,竟然是一顆顆瑪瑙制成的珠子串在一起的。
以及那屋檐上的瓦片...這倒是普通的瓦片。
君期走到白玉搭的橋上,低頭看著溪流里游來游去的魚兒。忍不住感嘆道:“做一條無憂無慮的魚真好,什么都不用想,有水的地方就是家。”
話聲剛落地,有一條逆流而上的魚突然停了下來。君期覺得有些驚奇,看著那條魚。只見它突然魚鰓那兒長出一雙透明的翅膀,一躍而上,用魚尾濺了他一身水。然后就飛走了,走前還罵了句:“傻逼。”
“挖槽,這魚剛才在...罵人?!!”他驚奇地看著那條魚飛走的方向,一時竟呆住了,連身上的水漬都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