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旗峰的雜物間里,幾人圍成一圈坐下,他們齊齊地看向君期。而君期只是低頭,一時之間沒人說話,但是氣氛卻很是奇怪。
過了片刻后,梁語映終于忍不住問道:“我們是讓你去喊師尊出席協誼會的,不是讓你和她一起去協誼會的。怎么結果會是這樣的呢?你去了協誼會,那雕像誰來放啊?”
君期也很無奈,嘴怎么就那么快呢?他為難地說:“我話都到那個點上了,總不能收回來吧。”
梁語映嘆了口氣,大家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突然,孤傾沫開口道:“或許,我可以放回去。”
眾人看向孤傾沫,她說:“我沒有通過宗門比試,那天我不用去協誼會。如果長老相信我的話,到時候可以把木牌給我,等你們走了,我再進把雕像放回去。”
梁語映說:“這個方法好像行得通啊,上次長老不也是把木牌給我了嗎。所以,只要拿著木牌。誰都能進去,不一定是要長老才行。”
大家又將視線轉移到君期身上,看得君期一陣別扭,過了幾秒還是點頭答應了:“好。”
商量出了解決辦法后,大家也都散了。只有君期還坐在原地,人走完了之后。他拿出木牌,拇指輕輕摩挲著上面的雕刻。
剛才梁語映說得那番話的確沒錯,換作是誰拿著這塊木牌,都能像他一樣隨意進出幽臺峰。可是...他心里卻覺得很不舒服,想要去反駁這番話,可是君期卻沒有辦法去反駁。
這塊木牌是昭晗給他的,曾經代表的是昭晗對他的獨一無二。不過他之前對這些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他和昭晗有緣分,所以昭晗才會對他獨特。
可是現在聽到梁語映的一番話,讓他心中的那份獨一無二崩塌了。是啊,誰拿著這塊木牌都能進入幽臺峰。他也沒有多特別,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而且昭晗把木牌給了他,代表的是一份信任。他卻一再借給了別人,先是梁語映,過段時間還要再借給孤傾沫。這讓他對昭晗生出了一些愧疚感,覺得自己辜負了昭晗的這份信任。
但是以現在的情況,君期沒有選擇了,這是最好的辦法。而且孤傾沫作為原著里善良溫柔的女主,把木牌給她,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君期對著木牌呢喃道:“這是最后一次把你借給別人了,沒有下次了。”
孔矜、湘簟、梁語映、馬烔照四人開始廢寢忘食地訓練,為了迎接接下來的協誼會,大家都鉚足了勁。
君期作為文科長老,空閑了很多。學子們考完試也開始放假了,君期平時就整理一下藏書閣,日子終于過得悠閑起來。
而且那個神出鬼沒的劉萬也回來了,回來一句話也不說,也沒解釋自己去了哪兒。只是坐在沙漏那兒,一看就是一整天。
看劉萬精神不好不太對勁,便走到他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怎么了?”
劉萬的視線一直沒有從沙漏上移開,喃喃自語地說:“太快了...”
“什么?”君期疑惑問道,順便還走近了一些。
他聽到劉萬說:“時間過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