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露出尖牙,開始赤裸裸的威脅。
這個時候戴夫才發現,林默此刻和之前很不一樣,最大的不同就是渾身纏繞著一股股詭異的黑氣。
一看就是罪惡滔天的惡人。
他欲哭無淚,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
不去,現在就得死,去了,還能再多活一會兒。
那就去吧。
戴夫只能聽從。
林默這個時候將畫框交給車廂里的月姐。
“一會兒到了鐘塔,麻煩月姐你把這東西帶上去,如果遇到一個恐怖的神父,告訴他索菲亞失控了,讓他去畫里。”
這一把,林默打算玩個大的。
索菲亞一定是忌憚菲爾神父,菲爾神父留在畫里的一部分人格都能讓索菲亞投鼠忌器,那如果是菲爾神父的本體呢
肯定效果更佳。
這是林默想到的應急辦法,也算是一場豪賭。
畢竟就這么直接去找三層夢境里最恐怖的存在,一般鬼怪都不敢去的,雖說月姐也沒搞清楚狀況,但她不傻,她聽到了鐘塔這倆字。
“你說的,是那個鐘聲的源頭”月姐問。
林默很急,可能也不想給月姐解釋的太清楚。
解釋的太清楚,她可能打退堂鼓了。
“我的好月姐,現在十萬火急,沒時間問這問那,你就聽我的沒錯,記好,找菲爾神父,告訴他,他的筆記我看了,一定要幫忙阻止索菲亞。”
說完林默也不給月姐解釋的時間,直接鉆進了畫里。
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月姐。
要么說林默對月姐還是了解的,畢竟相處這么長時間了,性格什么的早就摸透了。別看平日里月姐屬于性格比較特立獨行,而且不太聽話的樣子,但關鍵時候,月姐和小雨一樣靠得住。
此刻月姐盯著畫框,嘴里喃喃道“你交待的事情,每一件是好事,真想弄死你啊。”
一邊說,一邊做著掐脖子的動作。
嘴上這么說,但月姐沒有耽擱,逼戴夫趕緊趕車。
這次戴夫是上了賊船下不去了,心里想著這次出來,就應該先寫好遺書,現在倒好,沒時間寫了。
一會兒到了地方,指定是死路一條。
說實話,直接去鐘塔找菲爾神父屬于林默的靈機一動,也是一步險棋。
一般人和鬼怪是絕對不敢這么做的。
那等于是自殺。
但林默不一樣。
他去過畫里的鐘塔,見過里面菲爾神父分裂出來的人格,知道菲爾神父是個什么樣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看過菲爾神父的筆記。
所以林默心里是有數的。
他敢打賭,那些筆記除了菲爾神父之外,索菲亞都沒有見過。
所以在別人看來,是死地,是有去無回的鐘塔,在他眼里,也不是不能去。
因為現階段鐘聲依舊是有規律的被敲響,這說明外面的菲爾神父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可惜,菲爾神父設置的保險失效了。
索菲亞的失控,走在了他的前面。
不得不說,很諷刺。
也很無奈。
這就像是一個垂暮的老者,養了一個女兒,希望有朝一日這個女兒可以給他養老送終,可萬萬沒想到,垂暮的老者還沒有走,他女兒走在了前面。
此刻的林默重新進入畫里,他徑直朝著小教堂的方向跑過去。
之前放走小索菲亞的時候,叮囑過對方。
讓她藏到小教堂的地下室。
希望這小家伙聽話。
藏過去,估摸一時半會兒黑暗索菲亞是找不到的。
但能拖延多久林默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