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技巧。
而是陸亭舟在體力和勁力兩種層次上的完全碾壓,一個扭動……
“啊……”
崔七便身體折出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發出慘嚎。
砰!
與此同時,他想要掙脫,試驗范圍內陸亭舟另一只掌印,已經電閃間拍在了他的身上。
柔勁勃發,瞬間如千針一般刺入了他的五臟之內,崔七本來就不占上風,體力消耗過大,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打擊,一瞬間眼前一黑,便軟軟倒了下去。
這一連串的交手過程,其實就是電光石火之間的變化。
在外人眼中看去,陸亭舟幾乎是去到崔七面前,就一個呼吸間,輕松磕飛了崔七的兵刃,然后一掌把對方拍成了半死的狀態。
在場唯二通曉武功的人,就是蕭飛宇和沈康,但以他們的眼力,也根本跟不上陸亭舟的速度和手法。
看到兩個無比強大的反賊,竟然被陸亭舟縱馬過來,不到十個呼吸間,統統撂倒。
“亭舟……你的武功,這才幾天而已,怎么就變得這么厲害了!”
沈康走過來,無比震驚,同時指著陸亭舟身上的衣服:
“還有你的袍服,居然繡上了魚龍。”
他很想知道陸亭舟這幾天都經歷了什么。
他們分別也沒多久啊。
怎么感覺自己錯過了太多不知道的事情。
陸亭舟笑了笑,道:“是趙千山大人將我從懷遠坊抽調回大理寺幫忙的,具體的事,回頭再說。”
但此刻。
蕭飛宇卻面色復雜的盯著陸亭舟,道:
“你的武功不可能在幾天之內突飛猛進的這么快,所以……”
只有一個解釋。
那日的武比,陸亭舟藏拙了。
而且,藏的還不是一點半點。
這么輕松的就解決了兩個柔勁的高手,陸亭舟的武功到底比他高出了多少倍?
陸亭舟不欲解釋什么,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先將這兩個人送回處理,這坊內還有很多賊人沒有捉到,我還要去繼續援手。”
說罷,他翻身上馬,將那兩個反賊就留給了沈康和蕭飛宇。
蕭飛宇似也是察覺到了陸亭舟不想對他們解釋什么的意思,只能面露復雜發澀的表情……
原來,對方才是這批大理寺的唯一一個天才。
只是一直深藏不露。
雖然陸亭舟沒有解釋他身上“黑衣繡魚龍”的原因,但很顯然,關于陸亭舟的隱藏實力,早就已經被大理寺所發現,知道了他的異于常人和強大,才會特地拔擢入大理寺緝捕隊伍之中。
恐怕只有他和沈康,以及那今日不在現場的陳冰雁,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們同期的這個同學有多強大。
……
陸亭舟與沈康和蕭飛宇分別之后,繼續加入了緝捕隊伍搜索“覆地會”和“乾坤鏢行”的未落網之人。
整個搜捕緝拿行動,挨家挨戶的尋找捉人,幾乎在永興坊內耗時了五個時辰,到了夜晚才宣告結束。
一天之內,出動了五名紅衣,七十多位黑衣,最后還有源源不斷的大理寺緝捕隊伍前來援助,但最后居然還是讓覆地會的魏九江逃了。
大理寺的廣場上,燈籠紅亮。
“都是卑職無能!”
在近百號人的注視下,王典半跪在陳敬德面前,懇求懲罰:
“走脫了魏九江這個覆地會長老,王典罪莫大焉,請提督和寺長降罪。”
而完整聽過了王典對緝拿魏九江過程匯報后的陳敬德,則是眸光內斂,語氣沉重:
“這也不怪你,畢竟我們的情報上根本沒有記載過覆地會有一名叫做‘劉清水’的年輕高手,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居然是……陳去疾的天下百擊槍法!”
陳老的眸光爆閃:
“這背后的蹊蹺和內情很不尋常,那陳去疾當初拼死逃出軍中,三千人一齊上都沒能殺得了他,他的槍法居然出現在了覆地會的成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