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死去的徒弟,可是最為看重的,有望成為自己接班人的弟子,就是被這個鄭老東西所殺,雖說自己后來也報了仇,但是現在仇恨交織,根本就分不清楚你對我錯。
他一個大喝之下:
“鄭明夷,納命來!”
鐵掌幫主一喝,頓時周圍的氣流都翻卷起來,肉眼可見的他一雙手掌,竟然從紅嫩如玉的顏色,化為了漆黑如墨的金屬之色。
霎時。
鐵掌幫的一眾徒眾,也都被調動起來。
眼看著點評山上一場兩派大戰就要爆發,在不同地方的觀戰之人,也都提起了心神,下意識的都快速躲遠了,以免被誤傷。
卻在這時候。
“住手!”
一聲大喝從上山路口那里傳來:
“鐵雄,趙門主,燕某人來也,且慢動手!”
瞬息之間,伴隨著開口之音。
一道赤紅的身影,便好似天穹之上墜落的彩霞,出現在了上山的路口之處。
緊跟著,陸亭舟和張文昌以及隨行的十幾人,也出現在了那里。
“燕兄!”
松鶴門門主趙延年,第一時間就眼中露出欣喜。
說實話,他早就期待著有人能夠從中調解,而燕沖天也早就跟他私下談過,但他也同樣跟燕沖天交了底,他沒辦法做到既保住顏面,又不能跟鐵掌幫魚死網破的兩全。
“燕沖天!”
同樣,鐵掌幫主鐵雄也是聞聲看到了上山來的幾個人,當即止步:
“先停下。”
他喝令背后的幫眾先站在原地不動。
這并不是因為他跟燕沖天的關系特別好,真實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燕沖天的實力修為……
一個在秦州城這樣的地界,都可排的上號的頂級二竅高手。
再加上他也知道燕沖天的真實身份,秦州覆地會的會長,勢力遠比他鐵掌幫更大。
“是燕會長,不知燕會長有何賜教?”
鐵雄說著,卻看向了隨行而來的張文昌,道:
“既然張大掌柜的也來了,那么玄甲自然也是帶了,我兩派今日就要在這點評山頂“論武定甲”,燕會長叫停我們,難不成是對這玄甲也有興趣?”
他說著,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燕沖天的對手,但今天若是對方仗勢欺人,他便是一死,也不會屈服。
江湖人士,混的就是一個名頭和臉皮,他不惜舉幫跟趙延年死斗,為的就是不想咽下一口氣,低人一頭。
“不不不,鐵兄弟誤會了,燕某對于玄甲沒有任何心思。”
燕沖天當即解釋,他可不想讓覆地會成為本州武林的公敵,認為他仗勢欺人,但今天的目的,卻也要說清楚:
“今天,我只是想勸兩位化解干戈。”
“不可能!”
鐵雄怒喝一聲。
燕沖天開口道:“燕某也知道,僅憑此一言,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分量,所以,今天特地帶來了一個人。”
說著,他看向了陸亭舟,道:
“這是燕某的兄弟,衛天南,與鐵幫主和趙門主一樣,皆是一竅高手,想必你們也聽說過他。”
衛天南?
在場的兩大幫派之人,以及偷偷過來看熱鬧的好事江湖客,都將目光注視向了陸亭舟。
一瞬之間,他竟成了山頂上受所有人矚目的中心。
“衛天南,衛舵主,自然是聽說過。”
鐵雄淡淡開口:
“只是我不明白,他能做什么?”
說著。
他看向了陸亭舟。
同時。
在場鐵掌幫的徒眾,以及趙延年和鄭明夷及松鶴門的門人,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陸亭舟。
“做什么?”
陸亭舟面色不動,負手站立,開口卻是驚天動地:
“當然是由衛某一人,將你們的恩怨統統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