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江笑笑自從吞下那滴沒有稀釋過的靈泉水后,就發覺她的感知變得很敏銳。
剛才有人在看她。
轉頭一看,就對上一雙淡漠的眼。
等到再仔細看時,那雙眼睛的主人已經消失了。
“笑笑,怎么了?”
“沒事,”江笑笑搖頭,可能是誰恰好從茶樓窗口那里路過吧,也就沒有放到心上。
周秋菊看見身后的茶樓,笑了笑,并不介懷自己的過往,指著茶樓道:“那就是李家小姐的茶樓,日后嫂嫂帶你去拜訪小姐。”
不選最近這段時間,是因為酒樓的難處尚未解決,酒樓剛遇到麻煩,就眼巴巴地跑去拜訪李小姐,搞得她好像是去求人幫忙似的。
周秋菊認為,李小姐心善,但李小姐又不虧欠她,映柔小姐已經幫了她很多忙了,不能再一昧的消耗別人對她的耐心。
江笑笑好奇地望了望,這是茶山鎮最出名的茶樓——茗前霧雨呢!
想著自家酒樓的一檔子事情,最近也確實是不適合上門拜訪,本來還想著嘗一嘗茶樓的茶到底有多好喝,想了想還是作罷。
……
夜北沒有聽清,重新問了一句,“什么?”
“走吧,夜北。”
夜北琢磨不透主子的心思,只好收回心里那點好奇。
夜北跟著起身,落后于祁淵半步,呈保護者的姿態,將主子牢牢保護在范圍之內。
他眼神銳利,目光在四處掃視著,排除著一切會威脅到主子的隱患。
兩人所著衣袍精美、華貴,一眼就能看出其中不凡。
夜北通身透著冷厲之氣,而祁淵則是淡漠如煙。
少年約莫十六歲,臉上稚氣未完全褪去,氣質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只著一襲簡單的玄衣,在行走間,衣袍下有暗紋流轉,將棱角分明的臉龐襯得愈發白皙。
高挺的鼻,微抿的薄唇,形同遠山一般的眉,無一不顯露出少年郎風姿卓絕。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身長八尺,足見其龍章鳳姿。
可相反的是,他的眼神并不像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一般張揚跋扈,充滿了神采。
他眸光幽深,古井無波,宛如一潭死水。唯有在喝到心儀的茶時,才會有一絲波瀾。
除此以外,好似世間萬物都讓他提不起興趣一般。
祁淵通身都透著一股淡漠的氣息,叫人看上一眼,便會下意識地疏離他。
兩人所過之處,行人紛紛避讓,唯恐沖撞了貴人。
素來茶樓喝茶的人,得數能人墨客最多,眼力見當然也非比尋常,自能看出兩人通身的貴氣,早早就避開了。
唯有店掌柜笑瞇瞇地送走二位貴客,“二位爺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夜北并未多言,精準地扔給掌柜一錠銀子。
對于二人的性子,茗前霧雨的掌柜早就見怪不怪了,哪怕他們不搭理,他也盡心盡責地把人送出去。
李韶安眼睛都瞇了起來,笑得牙不見眼。
這兩位爺吶,每月總有那么幾次會來茗前霧雨坐坐,出手大方不說,每次都點鋪子里上等的茶,完事以后還會給賞銀。
李韶安能不喜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