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只知這毒集天下數種毒物而制成,在毒物初生時就得給它喂下一種劇毒,只有成功吃下劇毒并且活下來的毒物,才有資格入藥。
將活下來的毒蟲放到一起廝殺,選出最厲害的一只,與其他毒物一起制出這天下無人能解的奇毒——芶戮。
幸好擁有這等手段的人,已被二爺除去。
芶戮不會讓人瞬間斃命,隔一段時間便會毒發一次,五臟六腑便在一次次毒發中衰敗,直至死亡。
毒發時,身體到處都會傳達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痛,且這痛意會隨著毒發一次次加深。
身體遍布那些猙獰的紋路,不過這紋路在剛開始毒發時,還是很淺很淡的嫩粉色,隨著毒發次數變多,紋路的顏色也漸漸變深,現在已經成了黑色。
好在毒發停止后,猙獰的紋路就會消散下去,等到下次毒發時,才會顯露出來。
夜北從未聽說過有那種奇毒會如芶戮一般,渾身遍布猙獰且詭異的花紋。
這毒已伴隨主子三年,至多還有一年可活了,云神醫正在想辦法,可他那些壓制的法子,現如今已對二爺起不了作用了。
夜北在佩服二爺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還面不改色的同時,又有些心疼。
可能是因為云神醫的法子起不了作用,所以二爺才在毒發的時候跑出來喝茶。
見夜北出神,祁淵不在意,吹去茶盞上的熱氣,輕呷一口,甚至還在這樣的情形下,起了點評的興味兒。
“茶香濃厚,芬芳甘冽,回味無窮,好茶。”
“二爺,您少說些話。”
祁淵凝視他半晌,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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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笑回到酒樓,接連喝了三碗水才活過來,也只有可可愛愛的侄女兒才值得她在烈日中奔波了。
她在昨天待過的那間雅間里找到江曉月,不由放柔了聲,沖她揚了揚食盒,“月月,快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小姑姑!”
江曉月驚呼一聲,眼里滿是喜意,連忙跑過去抱住她。
小姑姑再不回來,她都快忍不住睡著了。
江笑笑頗為好笑地掀開食盒,捏了捏她的圓臉,“不是想吃糕糕嗎?”
江曉月眼睛一亮,“姑姑特意給我買的?給爺奶爹娘留了嗎?”
“對,特意給你買的,我給他們留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曉月捻起一塊糕點細細品嘗,滿臉都是饜足之色。
小姑姑特意給她買的,她要慢點吃。
“好了,你就乖乖待在這里,我先去后廚一趟。”
江曉月乖巧地點點頭。
江笑笑把書包放好,邁步走向后廚的方向。
做完醬黃瓜,她還得回來完成先生布置的課業。
墨弦先生交待她每天都寫一遍課堂規則,并且臨摹三張字帖,等到下學時交給他檢查。
什么時候把字練得工整了,就可以不用再書寫課堂規則了。
江笑笑只能乖乖聽話。
想著最好在下午就把這兩件事情做完,晚上還得進空間把花種給種上,還要給大家做茉莉花香囊,且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