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坤說玉佩是何樅偷的,那他得拿證據來呀;他說他是無辜的,不得拿出他沒有指使這些人對我們下手的證據來嗎!”
唐晚梨聽見兩人的話,險些忍不住沖進公堂與兩人對峙,可礙于衙役手持佩刀,她沒有那個膽量,也就忍耐下來。
張主簿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江笑笑。
江河跟周秋菊見狀,連忙把她護到身后,唯恐他對妹子做出什么事情,“大人如今是找不到證據,準備恐嚇人了嗎?”
江河的聲音很大,大到門外的群眾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怕衙役傷了江曉月,江平富和魏玉梅兩人鐵定要沖進去,把閨女護在身后的。
張主簿干笑兩聲,“怎么可能呢,我這不是來討要證據了嗎?”
話落,便倏地轉身,壓低了聲音,剛好容四人聽見。
“兩位小姑娘,以及你們兩位,最好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得好,免得最后丟了性命。”
秦婉柔氣急,這是在威脅她?
哼哼,改天一定要讓彎刀準備一個麻袋,將人兜頭打一頓。
秦婉柔扯開了嗓子,“嘖嘖嘖,大家都聽見了嗎,他說讓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呢,不然最后就會丟了性命呢!”
“萬一哪日我們丟了性命,那就是唐文坤和他攛掇在一起干的,”江笑笑伸手指著兩人,滿臉都是慍怒。
她就沒見過這樣的人,拿不出證據就開始威脅起人了。
眾人聽了后頓時激動起來。
如果真如她倆所說,那么日后他們面臨什么事情的時候,官府里的人是不是也會這么睜眼說瞎話,將黑的說成白的?
“你做不了主,就讓能做主的出來,將此事交給縣令大人來審問!”
看熱鬧的人群與衙役推搡起來,衙役雖佩戴了刀具,但只是起到了一個威懾的作用,沒有吩咐,也不敢真傷了大家。
衙役被逼得一推再推,甚至不知道有人從哪里掏出了菜葉子,扔向了公堂。
江河滿臉意味深長,“大人好大的威風,不知張主簿這么做,縣令大人知曉嗎?”
張主簿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深深凝視了江河一眼,“這些你不用管。”
外面的鬧劇愈演愈盛,再不關上門,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來人,把門關上,還不快點將周子炎等人拖下去打板子!”
見張主簿動了真格,縣令此時又不在,衙役們都拿不定主意。
猶豫再三后,只好抽出腰間的刀橫在身前。
眾人都怕被刀傷了,不敢再推搡,卻沒有停下往里扔爛菜葉的舉動。
沈長清老神在了,一副完全置身于事外的模樣。
這后面所牽扯出來的事情,與書院無關。
只要白鹿書院的學生沒事,那他就不會去管,作證便也罷了,他可不會參與到兩個酒樓間的爭執中去。
很快,門就將完全被衙役關閉。
而一些衙役也將周子炎等人架了起來,正準備打板子時,倏地聽見一道不怒自威的聲音從公堂之后傳來。
“張主簿,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