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圇吃了一口飯,江笑笑就拉著秦婉柔去占位置了。
本來以為她們倆已經來得很早了,但比她們早的大有人在。
江笑笑估計她們可能都沒吃晚飯,直接就來搶一個有利于學習的位置了。
想到蕓昭先生在京城教導過許多名門閨秀的禮儀,隨即就釋然了。
蕓昭先生的名聲就擺在那里,但凡是個聰慧點兒的姑娘,都不會錯過她的課程。
有的姑娘或許是為了以后的婚事提前做準備;有的或許又是期望禮儀規矩學好了,就能得到家中長輩的喜愛與夸獎;有的就純粹是抱著多學點東西準沒壞處來的。
江笑笑也懷揣著目地而來,但她最主要的目的,則是為了以后在待人處事上面不露怯,不叫人小瞧了去。
因為香水方子,她以后少不得會接觸一些夫人,江笑笑想給她未來的客戶留下一個好的印象,自然就不能走路含胸駝背,看起來一點兒氣質都沒有。
而且,這香水么……自然是做高端市場才能賺很多錢。
“唔,你在想什么?”
秦婉柔和江笑笑說了半天的話,都沒得到回應,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江笑笑回過神,“沒想什么,就是在思考一些人生問題。”
秦婉柔:“……”
到了場地后,才發現竟然是一個露天的場所。
江笑笑揚了揚眉毛,蕓昭先生這是……準備讓大家頂著烈日學禮儀了?
眼神四下轉圜了一圈,發現露天場所中只擺了一百個板凳,而現在就只剩下十來個空位置。
白鹿書院里的女學生不少,蕓昭先生的名聲又很錯,等會兒來的人應該只會多,不會少。
反正都是頂著日頭上課,與其站著聽課,倒不如坐著聽課。
前者至少還要舒適一些。
“快走,”她一把拉住秦婉柔的手腕,拉著她坐下了。
來遲了的人,見椅子都被其他先來的坐下了,倒也沒有人蠢得去找事情。
畢竟還在書院里面,便是以往行事再怎么霸道,也得收斂一下。
要是讓先生聽了去,少不了會有一頓懲罰,但凡是有點兒腦子的,都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找麻煩。
江笑笑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傳來一些鬧哄哄的抱怨聲:
“先生怎么選擇在外面授課啊?熱死本姑娘了!”
“萱萱你看,就這么一會兒我的手都被曬黑了。”
被稱作為萱萱的那個姑娘,極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的皓腕潔白如玉,哪里像是曬黑的模樣?
“唉……要不是蕓昭先生教導過京城的名門閨秀,我娘又提前叮囑我了,不然我看見這露天的課堂肯定轉身就走!”
多是這樣諸如此類的話語。
沒過多久,江笑笑就看見有幾個腰間掛著白鹿書院腰牌的少年,抬著一桶清熱解暑的綠豆湯走了過來。
兩位少年力氣很大,看起來很瘦弱,但合力抬兩桶半人那么高的木桶完全不見吃力。
江笑笑覺得他們應該是習武之人,而秦婉柔的話,也恰好證實了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