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菊眼里滿是錯愕,隨后便笑出了聲,“打得好,他們沒一個是好東西。”
江笑笑呼了一口氣,看來她告訴大嫂是對的。
江曉月眸光晶亮:“小姑姑,你應該把我帶上的,”她四下張望了一下,壓低了聲音,“不過姑姑去大牢沒被發現嗎?”
周秋菊這才驚覺,拉著她看了又看,確認沒出事才松了口氣,“以后不要那么沖動了,主要是嫂子覺得,打他們是臟了你的手,左右會有衙門的人收拾他們。”
“知道了。”
周秋菊眼尾瞇了瞇,“我回頭說說你大哥,他成天就帶著你胡來。”
魏玉梅也附和:“是該收拾收拾!”
遠在酒樓里的江河,莫名奇妙被念叨得打了兩個噴嚏,惹得他一臉狐疑,“我也沒有著涼啊?”
江笑笑眨眨眼,“不是大哥,是我帶著大哥一起去的。”
魏玉梅擺擺手,“成了,你別為你大哥解釋了,肯定是他帶的頭。”
江笑笑:“……”
她不禁在心里默默為江河點了一根蠟燭。
云閑別莊。
祁淵一手執白棋,一手執黑棋,自己與自己對弈著。
待黑子將白子盡數吞吃入腹后,眼底閃過一絲愉悅,睨了身后一眼,“夜北。”
“清點得怎么樣了?”
夜北躬身,“稟主子,已經悉數清點好了。”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眸光晦澀不明,“夜南他們的菜做得如何了?”
夜北想起他看到的菜,實在是難以啟齒,醞釀了一番,如實道:“他們的廚藝…至今還停留在一團焦糊上面。”
話音剛落,夜北頓時察覺到四周的氣息涼了幾分,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試探著問道:“主子可是因為菜是江河送的,結果卻被夜南他們吃了而覺得生氣?”
祁淵唇線緊緊抿成一條縫,并未作答。
夜北一看,心里頓時有了譜,主子莫不是因為沒吃到未來大舅哥送的菜才生氣的吧?
沉吟一番,“那些菜,據屬下所知,好像都不是江河親手做的,應該是酒樓里面的掌勺大廚做的。”
祁淵神情怔忡了一瞬。
夜北一看有戲,“夜南他們三個今早喬裝打扮了一番,特意跑去清風徐來說是要應聘伙計,結果卻被江河識破,給趕了出來……”
祁淵視線一掃,“下不為例。”
夜北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主子的意思……是不準備繼續罰夜南、夜東、夜西了?
他趁熱打鐵道:“王爺,那要不咱們明天就去拜訪江河?”
祁淵沉思片刻,“太突兀了,再等幾天。”
夜北張了張唇,很想問主子為什么不把是他救了江夫人的事情告訴他們,只要他一告訴,那……
千言萬語化成一聲嘆息,他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躬身退了出去。
另一面。
孟青梔看著立于下首的人眉頭微蹙,“云神醫,祁淵的身體調理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