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過來了?”
“我聽江河說你醒了,就想著讓你喝點排骨湯再去睡覺。”
她這么一說,周秋菊還真覺得餓了,“我馬上就過來。”
魏玉梅點頭,“外面冷,穿厚點,莫要著涼了。”
“娘,我知道的。”
云閑別莊。
夜北看著似乎毫無打算的主子,眉頭皺了又皺,終是忍不住出聲了:“主子,您的身體……”
祁淵一個冷眼掃過去,“我心里自然有分寸。”
平常被主子這么看,他早就收聲了,但事關于主子的毒,夜北不得不繼續硬著頭皮往下勸道:
“王爺,您的身體不能拖了,現在已經將近年關了。王爺不是早早就讓屬下清點名下的產業、莊子了嗎?為何遲遲不……”
“夜北,”少年聲音清冷,眼里暗含警告。
夜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祁淵睨了他一眼,“不要擅自替本王做決定。”
夜北身體顫了顫,他明白王爺是在警告他,不要把王爺默默在背后為江笑笑做的事情說出來。
祁淵眸色漸深。
原本早就該把這些給江笑笑的,但他也不知道為何,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種名為懼怕的情緒。
他怕若是當真與她道明了來意,小姑娘會在第一時間露出利爪,對他滿心滿眼都是防備。
而他,也再難有與她相處的機會。
故而一拖再拖。
祁淵苦笑一聲,原本他對世間一切早已看淡,但卻在遇見了江笑笑以后,莫名就多出了很多種情緒。
會雀躍;會心酸;會吃醋;會恐懼……
他的情緒,仿佛無時無刻都不在被她牽動著。
祁淵余光掃了他一眼,沉聲道:“不要去打破現在的這種局面,本王自由分寸。”
夜北默然,主子平常與他們相處都極其柔和,從來都不自稱本王,但現在卻自稱本王,可想而知對他的簪越是多不滿,才會自稱本王。
他躬身應道:“屬下遵命。”
待把主子送到白鹿書院以后,夜北轉身就去了書肆,將各種情情愛愛的話本子都包圓了,命人送到別莊。
他把夜南幾個喊上。
夜東看著堆了一地的話本子,整個人都懵了。
“你火急火燎地喊我們來,就是讓我們看這些什么公主愛上窮書生,王爺愛上農家女一類的話本子的?”
夜北沉重地點頭,“快些看。”
他得多從話本子里學學,如何才能抱得美人歸,然后就能給王爺出謀劃策了。
既然王爺不愿意說,那他就換個方向入手。
只要讓江姑娘愛上王爺,那此事不就結了?
只是時間有點緊,至多還有七個多月了,他得盡快給王爺和江姑娘營造出相處的機會。
看見還在磨磨唧唧的三人,夜北眉頭緊鎖,忽而腦海里靈光一閃,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