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笑拎著三壇子葡萄酒去了書院,一壇給先生,一壇托墨弦先生轉交給白鹿書院的院長,另外一壇則是給秦婉柔準備的。
她今天早早就去了書院,目地就是不想讓大家看到她給先生送酒,免得對先生造成不好的影響。
江笑笑贈墨弦葡萄酒,是因為打從心里感激他對她的教導。
她也不敢送太貴重的東西,怕墨弦先生不肯收。
而葡萄酒就不一樣了,這是她親手釀造出來的,是她的心意。
從書院門口到書法課堂的路上,江笑笑看見了許多提著書箱形色匆匆的少年,估摸著都是在為了院試做準備。
步入書法課堂,屋子里一片寂靜,一個人也沒有。
江笑笑調轉了步伐,往左手邊走。
書法課堂左手邊的那間屋子,便是相當于辦公室一樣的存在,墨弦先生平常會在這里小憩,練練字什么的。
門是關上的。
江笑笑騰出一只手,抬手敲了敲房門。
“篤篤篤——”
敲門聲驚醒了屋內的人,墨弦眼中閃過一道錯愕,現在才堪堪到辰時,是誰這么早在外面敲門?
“進來。”
江笑笑愣了一下,旋即出現一絲欣喜。
她以為墨弦先生這個時間點不在呢!
江笑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張熟悉的面孔闖入墨弦身前,他詫異地揚了揚眉梢。
江笑笑?
眸光狀似不經意間往她手里的三個壇子瞧了一眼,心神微動,看起來像是酒壇子……
“墨弦先生安好,”江笑笑手中拎著酒壇子不好行禮,這么行出來的禮不倫不類,會給人一種不大尊敬人的感覺。
暫時把葡萄酒放到一邊在行禮吧,江笑笑覺得這樣也不對,故而她只是口頭上說了一下。
墨弦先生的脾性如何,她還是清楚的,只要對待書寫認真,先生便不會在意這些禮節。
“江笑笑?你這么早過來,可是找我有什么事情?”
江笑笑靦腆一笑,“先生,學生自個釀造的葡萄酒能喝了,味道還不錯,想著送先生一壇。”
“你還會釀造葡萄酒?”
“誤打誤撞釀造出來的,秋日末尾的時候在山里找著了一些野生的葡萄,摘回去放著吃不完,覺得實在是可惜,偶然在書上瞧見過葡萄可以釀酒,便也試著做了一做。
哪知后來忙忘記了,釀造好了以后就忘了喝,也是前幾日才想起這回事兒。”
她扯了個謊,墨弦先生根本就不可能會去證實,更何況先生也不會為了一壇子葡萄酒就大費周章去證實什么,故而江笑笑絲毫不怯。
言畢,江笑笑捧著葡萄酒笑得燦爛:“還請先生放心,學生已經提前試過毒了,這酒不會有問題。”
墨弦的視線停留在江笑笑手中的三個酒壇子上面,“怎么是三壇,不是說只送一壇嗎?”
江笑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起來,學生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先生一下。”
“噢?”
“那不是之前托先生給院長送禮,院長不肯收嘛,院長幫了學生許多,我想著這是自己釀造出來的葡萄酒,代表了學生對院長的一片心意,院長或許因而會收下它?”
墨弦沉凝片刻,輕笑著點頭:“好,你回頭寫一篇蘭亭序給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