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的戰斗,岑裕身上各處都是傷口,或輕或重,只是他仗著有藥便肆無忌憚的活動和洗澡。
葉楚憐無奈的找出靈藥,對于岑裕這種“反正最后能沒事,過程有些痛苦”的屬性,她教育過他很多次,只是效果肉眼可見的不怎么好。
“學不乖的小崽子。”
葉楚憐笑著給岑裕上藥,前一句說他乖,后一句又說他學不乖,完全相反的兩句話放在同一個人身上,莫名的不覺得違和。
她的指尖沾著藥膏,輕輕的劃過傷處,面對不著寸縷的岑裕,葉楚憐并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曾經的他們差一點就成為了道侶,修仙之人不重情欲,所以除了那種事以外,他們什么都做過了,如今還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呢——不過這種事不能在岑裕醒著的時候做,畢竟現在的他們只是普通的師徒,不能如此“坦誠相見”。
曾經習以為常的事情只能悄悄的做,哪怕這樣的關系已經維持了十幾年了,葉楚憐偶爾還是會覺得難受。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給岑裕穿好衣服,靈藥吸收很快,傷口肉眼可見的好轉,藥膏也不會沾在衣服上,這可是年秋容的得意之作。
“好好休息吧。”
葉楚憐給岑裕蓋好被子,伸手理了理他額角的碎發,本打算就這么離開,結果還沒起身就被岑裕握住了手腕。
“師尊……別……”
岑裕呢喃著,葉楚憐再三確定他是睡著的,所說所做都只是因為夢境罷了。
“師尊……師尊……”
葉楚憐不知道岑裕做得是什么夢,他握著她手腕的手用了些力氣,將好是不容易掙脫也弄不疼葉楚憐的程度,如果不掰斷他的手指,她是無法掙脫的。
當然了,葉楚憐也不可能掰斷岑裕的手指,所以只能乖乖的坐在床邊,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腕睡覺。
“都快二十歲了,怎么忽然和沒斷奶的孩子似的。”
葉楚憐笑著戳了戳岑裕,然而后者并不是沒斷奶的孩子,因為下一個瞬間,他忽然翻身,然后借著翻身的幅度和力氣,把葉楚憐拉到了懷里。
這下葉楚憐也愣住了,她和岑裕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但回來的十幾年里,尤其是兩個人都長大以后,做得最親密的事情也就是拉手了,至于現在這種事情,那時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師尊……不要……”
葉楚憐聽不清岑裕在說什么,只覺得他似乎睡得更加安穩了,所以并沒有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擁抱這樣的事情,葉楚憐是喜歡的,但理智告訴她現在兩個人只是普通得師徒,不能這樣,否則……
否則什么呢,她拼盡全力求來這么一次機會,小心翼翼這么久,難道十幾年還不能任性一次嗎?
她是人,會疼會累,會談戀愛人的懷抱,哪怕這已經不是自己的愛人了。
“就一次,只有這一次。”
葉楚憐這么勸著自己,然后在岑裕的懷里閉上眼睛,她原本以為自己是睡不著的,卻不曾想片刻便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