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嘛一點都沒有收到,卻要擔這樣的風險。
他們對柳青也就難免有一些不滿。
只是,有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
現在的柳青,早已經不是當初在侯府一個管家的老婆都可以威脅到的庶子了。
柳青也懶得去管那些,一個名聲不好的王爺而已,打了也就打了,有皇帝的分身撐腰,沒什么好怕的。
回到公主府,昭寧公主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柳青卻是沒有過多的糾結這些東西。
到了傍晚,還沒有開始吃飯,就有人過來拜訪。
是一個宗室,姓姜名炫,爵位是鎮國將軍,俸祿為一千石——不是一個月,而是一年,其中有兩成是祿米,兩成是折價銀,另有一成是絲絹布匹等別的實物,還有五成則是人見人嫌的寶鈔。
按照大虞制度,親王的兒子,不能承襲爵位的,就封為郡王。
郡王的兒子,不能承襲爵位的,就封為鎮國將軍。
以上指的是嫡出。
若非嫡出,親王的兒子就只能封為鎮國將軍,郡王的兒子只能封為輔國將軍。
姜炫是親王的庶子,所以成年之后就獲得了鎮國將軍的封號。
這個爵位是不能承襲的,他的兒子,嫡出的只能被封輔國將軍,庶出的只能封奉國將軍。
再到后面,就成了普通的宗室,雖然一年也能夠有百石祿米,可是考慮到其中有一半就是寶鈔,那日子過得也不咋的了。
可以活下去,但說富貴,那就有點夸張。
他跟慶熙皇帝是同輩,年紀已過四十,在宗室里面只能算是小角色。
他過來拜訪柳青,態度很謙和,不像信王那樣欠。
怎么說也是一個長輩,態度又好,柳青當然也不好拒之門外。
知道人家是代表著宗室那邊來的,他也想了解一下宗室那邊的想法,便設宴招待了這一位宗室。
一開始的時候,說的都是一些客套話。
等到氣氛比較融洽了,姜炫才對柳青說道:
“我聽說駙馬你今天打了信王,可有此事?”
柳青連忙否認:“那是訛傳,實際情況是當時信王爺突發失心瘋,我聽說發失心瘋可以用耳光扇醒,情況緊急之下,沒得選擇,只能用這個辦法。是治療信王爺的失心瘋,并不是打他。”
姜炫愕然的看著柳青——您這有意思嗎?
柳青坦然接受著姜炫的目光注視,說道:
“我是一個讀書人,明白尊老愛幼的道理,信王爺也是我的長輩,我怎么可能打他呢?”
姜炫咳嗽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市井傳言是真的。”
也不去糾結到底是打人還是治病,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柳青不可能承認自己是打人,說道:
“可是我聽說信王爺回府之后,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引為奇恥大辱。”
柳青沉吟片刻,嘆息:“看來我當時治療得還是不夠,沒有將信王爺的瘋病給根治。”
姜炫臉上抽搐了一下,只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道:“信王這個人呢,大家都知道,很不著調。駙馬你給他治療瘋病,他未必會領你的情,可能還會認為你是在羞辱他,因此對你展開報復。”
柳青心道:“這是來威脅的嗎?”
皺起了眉頭:“堂堂一個王爺,總不能恩將仇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