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沒事吧?”
云江天指著孟晚尋黑黢黢的額頭,緊張地詢問道。
他去迎接景王前,孟晚尋的額頭還是光潔白皙的。
孟晚尋低著頭,一本正經道:“這是我特質的防毒藥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戴了面紗,又將額頭抹成了黑色,趙舒岸能認出來算她輸。
不過趙舒岸也沒看她,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尸體,“你可查出了什么?”
“正在查。”孟晚尋回道。
趙舒岸讓到一旁,示意孟晚尋繼續查。
他看著手法嫻熟的孟晚尋,消去了眼中的質疑。
“昨晚出現在面攤的其他人,都審問過了嗎?”
云江天看了眼孟晚尋,回道:“有的還在審問,殿下為何覺得兇手不是面老二,他興許是想和陳寅魚死網破呢?”
“面老二上有老下有小,甚是顧家,且他與陳寅并無仇恨,就算是他下的毒,我們也要查清來龍去脈,不能錯殺,更不能錯放。”
趙舒岸負手而立,站在孟晚尋對面,看著她有條不紊地使用驗尸工具。
“你是從哪里找來的毒醫?據本王所知,盛京并無女毒醫。”
這一問把云江天難住了,正思索該怎么回答,孟晚尋率先開口了。
“回殿下,小女子是盛京郊區人士,因仰慕云大人的風采,特來盛京城瞻仰真容。
昨晚因云大人的緣故,我也出現在了面攤,結果被云大人誤會了。”
孟晚尋一邊說,一邊取出了尸體上的幾根銀針,又從袖袋拿出一塊白帕子,覆在了尸體胸膛上。
趙舒岸看向臉紅的云江天,意味深長道:“云捕快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娶親了,此事你若辦好了,本王不介意讓你留在順天府和他共事。”
孟晚尋聞言,嘴角抽了抽,自己在自己頭上栽盆栽,趙舒岸真行。
云江天撓撓頭,一臉尷尬,“殿下莫要取笑卑職了。”
“查到了,毒是從皮膚滲進身體的,與面條無關。”
孟晚尋拿起尸體上變綠的白帕子,送到趙舒岸面前。
應景,太應景了。
“皮膚表面有毒,帕子就會變綠,若是吃面導致的,帕子不會這么綠。”
趙舒岸并未接過帕子,只問道:“是什么毒?”
孟晚尋將帕子包起來,取下了手套。
“暫時還不能確定,給我三天時間。”
“順天府西院空了一間房,姑娘就住在那里吧,需要的東西我會命人準備好。”
云江天說完,自覺失禮,朝趙舒岸拱手道:“殿下恕罪,卑職擅作主張了。”
趙舒岸站起身,不以為意道:“無妨,就按照你說的安排,與你一同住在西院,方便共事。”
不是該問問我的意見嗎?孟晚尋在心里吶喊道。
強權面前,她只能低頭。
只是趙舒岸話里話外,似乎都在撮合她與云江天。
本以為趙舒岸是個高冷正經不近人情的男人,沒想到還有如此八卦的一面。
至于云江天對她的熱情,顯然是怕她跑掉。
她不想節外生枝,只能順從了云江天的安排。
晚上,趁著夜深人靜,孟晚尋偷溜出西院,采薇還在慕云院等她。
為了防止被人撞見,她依舊戴著面紗。
可是剛到順天府門口,就被巡邏的官差攔住了。
“云大人吩咐過,孟姑娘不管去哪里,我們都要貼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