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冷風一吹,夜空便會翩躚而動。
“今安,我不在乎你五哥與柳清清如何,我只在乎我自個兒的顏面。”
不為別的,只為她是孟家女。
在她被藥毒瘋之前,趙舒岸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不給她,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當眾折辱她,實在叫人心寒。
二人正月下談心,不遠處的芳華殿內突然傳來異常,有人匆匆從殿里往外跑了出來。
趙今安叫住一個侍衛,詢問道:“芳華殿里怎么了?”
“柳姑娘中毒了,陛下命我們圍住芳華殿。”侍衛回道。
孟晚尋心中涌上不祥的預感,“我去瞧瞧。”
來到芳華殿,只見柳清清倒在趙舒岸懷中,臉色發青,雙唇發紫,身體不時抽搐一下。
孟晚尋看出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便退到了人群外。
“齊太醫來了。”
年輕的齊太醫給柳清清診斷一番后,起身朝端坐在主位的陛下行禮。
“陛下,柳姑娘的酒杯上,被人抹了毒藥。”
“柳姑娘如何?”蘇貴妃關切地問道。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需要盡快找到解藥,否則……”
“來人!”
皇上一聲令下,幾名侍衛走到殿前。
“務必找到下毒之人,當著朕的面都敢下毒,其心可誅!”
“陛下,這是準備餐具的鄧御廚。”
一個長相憨厚的中年男子被方才出去的侍衛推搡到殿前。
他跪倒在地,殿外寒氣陣陣,他卻滿頭大汗。
“此事你作何解釋?”
皇上質問道,不怒自威的氣勢,將鄧御廚嚇得抖了一下。
鄧御廚沒有回答,而是在人群中搜尋,最后目光停在了孟晚尋身上。
孟晚尋不慌不忙,走到前面,冷靜道:“鄧御廚一直看著我,想必是有話要說吧。”
“景王妃,救救奴才。”
鄧御廚的話一出,眾人嘩然。
殿中一片寂靜,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尤其是孟晚尋,覺得氣悶頭暈。
蘇貴妃驚得站了起來,“景王妃,你,你就算不愿柳姑娘接近殿下,也不能害人啊。”
“鄧御廚,是我指使你的嗎?”孟晚尋問道。
此時此刻,她必須保持頭腦清醒。
鄧御廚目光閃爍,語無倫次,“不是,不是景王妃,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來人,將景王妃關起來!”
趙舒岸將柳清清交給侍衛,看向皇上。
“父皇,此事因兒臣而起,請交給兒臣處理。”
皇上思索片刻,點頭答應:“也好,朕懶得管你府里的這些污糟事。”
“可是……”
蘇貴妃想提出異議,皇上打斷了她。
“扶朕回去休息,其他人等盡數退下。”
被侍衛圍住的孟晚尋,冷冷看著眾人緩緩離開,殿外吹進來的寒風,讓她分外冷靜。
又是陷害,只是這次她分不清陷害的是她,還是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