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咳咳,咳咳咳。”
柳清清仍有遲疑,但寄風下了決心,她也沒法阻攔。
上了馬車,孟晚尋嫌車內擁擠,再加上不愿與柳清清共處,便坐到車外,與寄風一道駕車。
寄風一直黑著臉,似乎心情不悅。
行至半途,他開口問道:“孟仵作,你討厭殿下嗎?”
孟晚尋被他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何出此言?”
寄風冷戰了一聲,質問道:“若不討厭殿下,就該效忠殿下,為何任由殿下用刑而不救?”
孟晚尋知道寄風不會平白無故質問她,猜測是柳清清說了什么。
“寄風,所見未必為實,更何況是所聞,如果沒有我,殿下和柳清清,早就埋骨礦山了。”
“殿下遍體鱗傷,柳姑娘被我救回時,丟了半條命,怎么就偏偏你安然無恙?”
孟晚尋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寄風又道:“聽說你在礦山混得風生水起,還成了里面管事大娘的心腹。”
孟晚尋聽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責怪她沒有護住趙舒岸。
她不清楚柳清清到底和他說了什么,但對于寄風的懷疑與質問,實在忍無可忍。
“停車!”
孟晚尋一把拉住韁繩,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來。
她站在車下,鄙夷地看著寄風。
“既然你覺得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那就分道揚鑣吧。”
能被女人三言兩語蠱惑的,在她看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倘若趙舒岸能有寄風這么好糊弄,她也不必花費心思撮合他與柳清清了。
寄風見狀,有些慌亂。
“孟仵作,你這是做什么?一會礦山的人追過來,你會沒命的。”
他雖然怨怪孟晚尋對自家殿下見死不救,但也不能丟下她一走了之。
“我是李大娘身邊的紅人,大不了將你們出賣,怎會沒命?”
孟晚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語氣中盡是戲謔。
在車廂內將二人對話聽了去的柳清清,斂去唇角笑意,掀起車簾,看向孟晚尋。
“咳咳咳,孟仵作,寄,咳咳,寄風就是太實誠,過于擔心殿下,才會說出那番話,咳,請你快上車了,再拖延下去,恐耽誤救治殿下,求你了。”
柳清清巴巴地望著孟晚尋,露出哀求的目光,因為咳嗽,眼中還含著淚水。
此刻在讓人看來,孟晚尋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孟晚尋面無表情地盯著柳清清,耐心等她說完。
“柳姑娘說得對,可不敢耽誤了殿下的傷勢,否則有個好歹,又得賴我頭上。”
如此表里不一,虛偽狠毒的柳清清,真的是女主嗎?
寄風見孟晚尋一意孤行,還出言不遜,雙手拉住了韁繩。
“你不過是順天府的一個小仵作,批評兩句就甩臉子。
柳姑娘是千金大小姐,她求你上車,已經是給足了你臉面,你竟然還出言無狀。”
寄風惱怒地將孟晚尋訓斥了一番,看向身后憂心忡忡的柳清清。
“柳姑娘坐好了,我們走。”
“都怪我胡言亂語,不能丟下孟仵作啊。”
柳清清懊惱道,口上說著不能丟下孟晚尋,人卻已經回到車內坐好了。
“遲早摘了你的女主光環!”
孟晚尋望著遠遠離去的馬車,氣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