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柳姑娘隔三差五就來陪他們姐弟,糖果點心都是大包大包的帶來,所以他們感情甚好。
今日柳姑娘一來,就說要陪他們吃飯,此刻她卻走了,福兒難免有些失落。”
姐弟倆是趙舒岸帶回來的,可陪伴他們最多的一直是柳清清。
孟晚尋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過綠夏手中的碗,蹲到福兒面前。
“福兒,我喂你好不好?”
胡福兒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她的面具,沒有說話。
孟晚尋以為她同意了,將勺子伸到她嘴邊。
誰知胡福兒抬起手,趁孟晚尋沒有防備,用力扯下了她的面具。
“啊!!!”
看到孟晚尋面容一瞬間,胡福兒嚇得大驚失色,胡亂揮動雙手,尖叫了起來。
孟晚尋起身避開了胡福兒打向她的雙手,將碗塞到綠夏手中,迅速戴上了面具。
“嗚哇!!!”
胡旺兒沒有看到孟晚尋的臉,但看到胡福兒受驚的樣子,也跟著大哭了起來。
砰——
趙舒岸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碗筷震得動了兩下。
他臉色陰沉,眼中充滿怒火。
面對趙舒岸的雷霆之怒,婢女們只覺得黑云壓城暴雨將至,齊齊跪倒在地,不敢抬頭看他。
“你們是怎么教養這兩個孩子的?任性無禮,胡作非為!”
綠夏嚇得直磕頭認罪,“殿下息怒,奴婢罪該萬死。”
趙舒岸語氣冰冷得令聞者如墮冰窟,“你們該跪的人,不是本王。”
綠夏來私宅伺候近十年,從未見過趙舒岸如此生氣。
跪著的她慌忙挪動膝蓋,朝向孟晚尋。
“都是奴婢的錯,任憑孟仵作發落。”
孟晚尋忍住滿腔委屈與傷心,扯起嘴角,露出云淡風輕的笑容。
“小孩子的玩鬧罷了,又不是多大的事,請殿下息怒,莫要嚇到她們。”
她俯身欲扶起綠夏,可趙舒岸不開口,誰都不敢起身。
孟晚尋只得用懇求的眼神看向趙舒岸,“殿下,她們是無辜的,福兒也沒有壞心眼。”
趙舒岸臉色稍稍緩和,語氣依然慍怒,“此事孟仵作說了算,你們聽她的便是。”
“起來吧。”
孟晚尋再扶了一次,綠夏才磕了頭緩緩起身。
趙舒岸看向被他嚇得止住哭聲的胡福兒,質問道:“胡福兒,是誰指使你扯下孟時的面具?”
“哇!”
胡福兒癟著嘴突然一張,又哭了起來。
她嚇得躲到綠夏身后,緊緊拽住綠夏的衣裙,不敢看向趙舒岸。
胡福兒一哭,胡旺兒又跟著哭了起來。
二人哭聲此起彼伏,吵得孟晚尋頭都大了。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趙舒岸,無奈道:“殿下,你把她嚇哭了。”
“咳咳。”
趙舒岸干咳了兩聲,起身往外走去。
“留給綠夏哄,本王帶你去凡樓吃。”
孟晚尋看了一眼不敢與她對視的胡福兒,若有所思,希望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