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今安離開,他看向孟晚尋。
眉眼,唇齒,身形,皆與孟時一模一樣,只是他從前太過忽視她,所以并未發現。
他一度篤定孟時與孟晚尋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直到將鎮北侯的生平查了個遍。
就在他準備放棄,不再執著于孟時的身份時,卻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相詭異離奇,但是擺在了眼前,他不得不接受。
個中緣由,總有一天他會知曉。
“殿下?”
孟晚尋見趙舒岸盯著她看,輕喚了一聲。
趙舒岸板起臉,嚴肅道:“回去閉門思過。”
“是。”
孟晚尋像得了特赦的罪人,腳底生風往外走去。
剛到門外,屋里傳來的談話險些讓她摔倒。
“寄風,你今日在月樓看到孟時了?”
“看——看到了吧。”
寄風一邊思索一邊語調緩慢地說道,他算是明白了察言觀色是怎么一回事。
“去尋藥醫館。”
孟晚尋聞言,逃也似地離開了九清閣。
“采薇,快上梯子瞧瞧,看外墻那邊還有人盯著嗎?”
一回慕云院,她就開始換衣裙。
不一會,采薇走進屋內。
“奇怪,前陣子外墻都有人悄悄盯著,今日怎么就不見了?”
“可能內急吧。”
孟晚尋人皮面具貼到一半,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不行,說不定是景王在引蛇出洞,故意支開了心腹。”
“王妃,您不是剛回來嗎?”采薇問道。
“寄風在月樓發現了我,殿下要去尋藥醫館。”
“啊?那怎么辦?”
孟晚尋略加思索后,放下了人皮面具。
“算了,日后殿下問起,就說我有要事,沒空回醫館。”
日日盯著外墻的人突然不見蹤影,實在蹊蹺。
為了穩妥起見,外墻能不能翻,還得觀察幾天。
尋藥醫館內,半夏聽到門外馬蹄聲,探頭查看。
看到是趙舒岸,連忙出來相迎。
“拜見殿下。”
趙舒岸點頭示意,徑直走進醫館。
“孟時呢?”
“孟姐姐外出采辦藥材,還未回來。”半夏硬著頭皮回道。
孟晚尋回王府后,這句話她已經說了無數遍。
趙舒岸看向她,困惑道:“寄風方才在月樓看到她了,你不知道嗎?”
半夏擠出一個笑容,“孟姐姐可能有要事在身。”
“無妨,本王就在這里等她,你去忙吧。”
趙舒岸隨手拿起一本醫術,在醫館角落里看了起來。
“殿下,孟姐姐未必會回醫館。”半夏為難地說道。
“她人在盛京,晚上總要回來的。”
趙舒岸神情淡然,繼續翻閱醫書。
半夏抬頭看了眼醫館外的天,這才剛過晌午。
聽趙舒岸話里的意思,是要等到晚上。
她不知道孟晚尋何時回來,更不確定她會不會回來。
半夏瞄了一眼趙舒岸,換做其他人,她大可直接趕出去。
可這位是景王殿下,孟晚尋名義上的夫君,她只能茶點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