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吃錯藥了吧!”
正在沐浴的孟晚尋聽了簾外婢女的通報,失口說道。
“王妃。”
采薇緊張地擺了擺手,提醒她不要亂說。
孟晚尋斂起驚訝的神情,語氣嚴肅起來。
“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離去后,采薇激動地笑道:“王妃,太好了,成親兩年,您終于可以和殿下圓房了。”
“圓什么房?你一個小丫頭,不要胡說八道。”
孟晚尋仰起頭,無精打采地靠在浴桶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劇情走向實在詭異,先是趙舒岸白日里對待她的態度,再是晚上的留宿慕云院。
采薇推起孟晚尋,更加賣力地幫她搓背。
“王妃,與殿下圓房不是您的畢生心愿嗎?”
“噓!別說了。”
孟晚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雙肩一縮,皺眉道:“你輕點,給豬褪毛呢?”
趙舒岸多半是做做樣子,應付太后和皇上,她沒什么好擔心的。
待她沐浴更衣,走出簾子,卻見趙舒岸不知何時進來的,正盯著她看。
孟晚尋嚇得拉攏衣襟,滿臉通紅。
“拜見殿下。”
“殿下王妃早點歇息,奴婢先退下了。”
采薇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采薇……”
孟晚尋輕喚了一聲,回應她的是被無情掩上的門。
趙舒岸張開雙臂,神情冷淡地看著孟晚尋。
“伺候本王寬衣。”
“是。”
孟晚尋低著頭走到趙舒岸面前,幫他脫去外袍。
好在她有女扮男裝的經歷,腰帶也順利地解開了。
只剩中衣時,她停了下來。
“殿下,可以歇息了。”
等了片刻,房中依舊寂靜無聲。
抬眸看去,見趙舒岸正死死地盯著她。
孟晚尋羞得雙頰發燙,往后退了兩步,抬高聲音,又說了一遍。
“殿下,可以歇息了。”
“嗯,歇息吧。”
趙舒岸的目光從她肩上挪開,藕粉色的紗衣下,一道疤痕若隱若現。
他心里一團亂麻,毫無意識地躺到床上,無數個片段在腦海中逐一閃過。
從孟時出現那日開始,一直到孟晚尋肩上的疤痕。
“你去哪里?”
剛打開房門,才踏出一只腳的孟晚尋聽到問話,窘迫不已。
她干笑了兩聲,回道:“殿下一直厭惡我,留宿慕云院定是為了孟家著想。”
她頓了頓,見趙舒岸并無任何反應,便繼續說道:
“我對殿下甚是感激,不敢再給殿下增添麻煩,故愿意讓出臥房,供殿下歇息。”
昏暗的床帳下,趙舒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既然感激,就該報答。”
“殿下所言甚是,我往后日日都為殿下祈福,讓佛祖保佑殿下身體康健,萬事順意。”
孟晚尋鄭重其事地說道,身子往門外挪了挪。
“不必如此麻煩,為本王暖床就可報答。”
趙舒岸坐起來,側身看向她,拍了拍身旁的床榻。
“過來。”
暖黃色的臥房中,暗香浮動。
孟晚尋看著趙舒岸微露的胸膛,修長的脖頸,再到曖昧的眉眼,晃了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