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一聽,知道猶豫不得了。
“快!去大牢將半夏提出來,押送到順天府外。”
他戴上帽子,隨官差來到外面,已經有一部分百姓沖進了順天府,他們將府尹團團圍住。
“大人,孟時呢?”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大人請給我們老百姓一個交代。”
“大人,你不會想包庇孟時吧?”
……
“各位,各位請稍安勿躁!”
府尹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順天府派了大量的人力尋找孟時,奈何一直都找不到人,所以本府決定,明日就張貼告示,重金尋人。”
明日的事就是景王殿下說了算,到時候這幫人再找麻煩,他說出景王的名號即可。
“若是依舊找不到呢?”
“就是,我聽說孟時平時都戴了面具,見過她真容的人寥寥無幾。”
府尹笑了笑,道:“你們放心,被我們收押的醫館丫頭,是孟時最為看重的人,有她在手上,孟時肯定會回來的。”
他見百姓的態度有所松動,趁機說道:“本府決定將那個叫半夏的丫頭綁在順天府外,吸引孟時前來,所以各位請到順天府外圍觀吧。”
百姓們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我們去外面候著。”
“走!”
看到他們拿著鋤頭鐵鏟離去,府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于家的人呢?”
“回大人,還在順天府外,哭喊得更大聲了。”
府尹面露痛苦,吩咐道:“照顧好他們,切勿讓他們受傷,我去后面歇歇,太可怕了,這些人。”
不過也怨不得于家的人,好好的一個孩子,說沒就沒了。
順天府按理來說,早就該張貼孟時的畫像尋人了。
奈何景王一直壓著,家屬們沒有得到明確的答復,心里自然有怒氣。
在那些百姓看來,就是順天府辦事不力,再嚴重點,確實有包庇孟時的嫌疑。
仵作遠遠地站在廊下,看著鬧哄哄的順天府,連連搖頭嘆氣。
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于小寶被人剖腹驗尸,他還得守口如瓶。
如果此事敗露,倒霉的必然是他,他又該找誰說理去。
以前覺得景王鐵面無私,冷酷無情,如今想來,那也得看嫌犯是誰。
半夏被兩個官差推搡著,往順天府外走去。
她豎起柳眉,不悅道:“本姑娘自己會走!”
官差不敢惹她,只得一左一右跟著,任她自己慢慢走著。
半夏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詢問道:
“你們突然要將我帶到順天府外頭去,是上街游行還是斬首示眾啊?”
“放心,就算你們醫館真的出了事,該上街游行和斬首示眾的也是孟時。”
半夏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怒瞪了官差一眼,斥道:“放屁!孟姐姐才不會犯事!”
“你瞧瞧,這不是就說說嘛,別生氣別生氣。”官差賠笑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云江天都對這個丫頭客客氣氣的,他們這些當差的,沒必要自討沒趣。
云江天效忠于景王,惹怒了景王,他們不會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