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尋的汗水從額頭躺下,模糊了視線。
她脫下手套,用帕子擦干汗水。
她將自己關在房內,埋頭查驗,倒是落了個清靜,可是順天府還不知道亂成了什么樣子。
打開窗戶,趴在窗臺,短暫地感受了清新的空氣后,孟晚尋再次戴上手套。
與此同時,順天府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根本不管官差的阻攔,執意要往里面闖。
“順天府包庇嫌犯!”
“我們要見景王殿下!”
“誅殺孟時!誅殺孟時!”
……
府尹聽到官差稟報,記得出了一頭的汗,不知如何是好。
以前也出過這樣的事,可百姓從未像今日這般激動。
又有一個官差急匆匆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道:
“大人,快想想辦法吧,那些百姓就要沖進順天府了,人越來越多,我們快攔不住了。”
那些百姓吵著鬧著要見景王要見府尹,還說一定要看到孟時人頭落地才肯罷休。
府尹急得直跺腳,問道:“云江天呢?”
“云大人被景王殿下派出去了,還沒回來。”官差回道。
府尹一聽,更加著急了。
“這個節骨眼上,他怎么就出去了呢。”
“大人,怎么辦啊?”
“能怎么辦?”
府尹剜了他一眼,臉都急紅了。
“殿下不在,孟時也沒有找到,愁煞我也!”
官差眼睛滴溜溜一轉,靠近府尹,低聲道:“大人,我們不是抓了尋藥醫館的那個小丫頭嗎?要不先用她擋擋?”
“你瘋了?景王殿下都親自吩咐了,要好生照顧那個丫頭,我們供著都怕那個姑奶奶受委屈,誰敢將她推出去啊?”
府尹瞪著他,厲聲訓斥道。
孟時受景王殿下器重,孟時的人那也跟著金貴得很。
且不說此事多半與孟時無關,就算與她有關,只要景王愿意,那有罪也能變成無罪。
想到此處,府尹不禁感嘆,景王一世英名,所有的污點全拜女人所賜。
先是囂張跋扈的景王妃,現在又是孟時。
官差對于府尹的訓斥不為所動,繼續勸道:
“如果百姓沖進順天府,陛下怪罪下來,受罰的不是景王殿下,而是大人啊。”
他見府尹神情動搖,又說道:“大人,外面百姓越來越多,是真的攔不住了。”
“大人,孟時不露面,咱們又何必替她擔著,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小小毒醫。”
官差的話還未說絕,倘若不是有景王殿下在,遇到這種棘手的案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像孟時這種嫌犯,早就成滿城張貼告示的通緝犯了。
“對啊。”
府尹聽了官差的話,陷入沉思。
“事情鬧得這么大,孟時當真沒有聽到一點風聲?還是故意躲著?”
官差眼睛瞇了一瞇,露出狡詐的笑容。
“索性景王看重的是孟時,那個半夏不過是個下人,咱們拿她應急,也是為了孟時著想。”
就在府尹要做決定時,一個官差又跑了進來,他的臉上還被劃開了一個口子,正往外滲血。
“大人,攔不住了!百姓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