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道:“我是說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
枷藍道:“我也這么覺得,所以。
如果這一次,我真的打不過的話,你第一時間跑。不要回頭,不要擔心我。”
七七見她說的這樣嚴肅和鄭重其事,半點往日的打鬧意味都沒有,知道她是認真的。不由的有些害怕和發抖,枷藍抱著它,輕輕的撫著它的背道:“別怕,別怕。”
“你不找他了么?打不過的話,你會怎么樣?”
“如果是他,看著這么多的骸骨,這么些妖被煉化,他打不過也會打的。他,凡人而已,尚且無所畏懼,我乃修行的精靈。不,吾乃秋名山魔尊。”
她揚樂揚手指,才從七七身上扒拉下來的鐲子嵌著珠寶透著陽光,很是美麗。
山洞堆砌的宮宇,實在并不好看。
小妖在門口見祥瑞之光,都瞪大了眼。這樣的祥瑞,還是六千年前上元真君來時才有的。
枷藍以不容質疑的威儀與蔑視之眼看著這個地方道:“本君乃司運星君座下,恒娥仙君。迷谷還不出來迎接?”
過了半會子,迷津用完鼎身上多了些近仙之氣才敢出來,聽得她的呼喚,忙迎了上來。
枷藍擺了架子道:“至林外不見地仙迎接,或是有事也未可知?怎么迷谷也不出來迎接,教本仙好走,難不成這迷谷森林就是這樣不尊仙界?”
迷津化了人形,趕將出來,一身金色衣衫飾物華麗。
“不知仙上駕到,還請恕招待不周之罪。”
迎面而來的氣勢與法力壓迫,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測,果然是打不過的。她腿有些發軟,卻被寬大的衣裳擋住了。
迷津只看了一眼那衣裳,只覺得十分熟悉,卻一時未做多想。請她進去上座,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近仙之氣,才堆了許多笑容。笑道:“哪里哪里,只是在外頭見地仙不在,有些生氣罷了。身為仙神,怎么能玩忽職守,不怪閣下。”
迷津放心了不少,這才按下心來。
迷津道:“不知恒娥仙君來此處,有何公干?”
恒娥道:“我家仙上命我來送一盞仙釀給迷谷之主,更有一道旨意要親傳復命。閣下氣宇軒昂近仙之氣環繞,只是聽聞迷谷之主已經有幾萬歲了,我瞧著閣下仿佛是年輕了幾歲。快請迷谷出來吧。”
這倒不是奉承他,原以為迷津生的可怕丑陋,不曾想卻是放在妖界也是少有的美男子,倒是和老樹妖不怎么像了。那眉宇如劍,容貌俊朗,通身的正氣,一點不像是個妖啊。
迷津道:“家父身體欠安,只怕不能來見仙君。”
恒娥道:“我昨兒去的東海,便是龍老爺子也是八臺轎子出來接令。怎么到了迷谷,確是這般敷衍?”
她又笑了笑道:“倒也不是我為難迷津少主你,只是你也當知道我家星君掌管著的,可是人妖冥三界化仙的名錄,一來二往,事未有定,也是來拜見。以后若有往來,也是要互通有無的,既然迷谷之主身體抱恙,那本君還是回去復命吧。”
神仙的事情么,自當如此。他也明白個中道理,所以才有了這么些周折。
迷津道:”如此還請仙君稍等,在府上小坐片刻。“
恒娥等他去了,四處走動著。卻見一處仙靈匯聚的花瓶,那花瓶羊脂一般,一見非凡。而瓶中一支灰色的睡蓮。她只覺得這睡蓮的灰色和那個玥棠身上的灰色一模一樣。
“七七?這花的顏色和玥棠身上的是不是一樣的?”
“喵嗚,你瞎么?這么明顯都看不出來。”
那水是淡淡的銀色,她很快就辨別出了那水是匯聚了玄陰之氣的水。誰會用仙靈和玄陰之水來養一株花呢?既不是瑤池,又不是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