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聲啃半個饃的功夫,許大利回來了。
“怎么樣,問到沒,趙祺七舅家住哪?”許冬兒緊問道。
許大利搖搖頭坐下端碗吃飯,“我沒問,他們暫時不走了,說是要再住一陣,估計是等趙老爹七七過了再走吧。”
這…
又不走了。
許冬兒看著埋頭喝面湯的兄弟倆,恨不能將他們頭摁碗里去。
昨天說他們頭七走,今天說他們七七走。
到底有個準信沒?
真是,昨天要不說他們過了頭七走,她慢慢溫水煮青蛙,和何鈺培養感情,以至于會出昨晚那事。
應該估計可能也許,胡亂揣測害死人。
一群坑妹玩意!
“二哥,你以后看人眼睛睜大點,別再認錯。”
擱下一句話,許冬兒起身想回房睡覺。
吃完飯的許大利也起了身,準備拿鋤頭下地。
聽許冬兒沒頭沒腦說了那么一句,不知是啥意思,想著她腦子可能還沒好徹底,嗯一聲應付著,從門后撈了把鋤頭遞到她面前。
“給,冬兒,你之前的那把壞了,我去鐵匠鋪給你打了把新的,比先那把輕多了,你拿著不重,以后鋤地肯定比我還快。”
怎么個意思。
她原主還有私人定制的專屬鋤頭!
許冬兒看著鋤頭,嘴角和眼角都向下耷拉了好幾寸,“我…我還得下地干活呀?”
“啊,前幾天你傷著頭就沒讓你下地,現在好了得幫把手。”許大利答著。
許冬兒......
我滴個親夫君勒!
穿越前她是個農三代沒錯,但一心搞學習,壓根就沒干過農活。
大學畢業后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實習,考過司法考,眼看就要拿到律師執業資格證,哪想被一車撞到這來體驗生活來了。
找誰扯皮去。
而且,古代姑娘家不是只用在家做些繡花的細活么。
不管她會不會,標配待遇必須安排上啊。
許大吉吃完出門看看天,扛了自己的鋤頭往外走,又招呼身后的弟弟妹妹。
“咱們快走,看這天好像要下雨,今天咱們把地翻出來,把棉花種上去,這雨要真能下下來,正好壓壓根,不用咱們擔水澆。”
“大哥,碗沒洗,我得在家洗碗。”
扶著比她人還高的鋤把,許冬兒扯著一百個不下地的理由。
她想好了,實在不行就地倒下裝病。
總之她是絕對不會下地的。
因為她不會干農活還是次要,主要是原主臉蛋長得還行,可皮膚偏黑,頭發還黃,不能再在外見太陽了,得在家養著。
養得膚白貌美,迷死隔壁親夫君。
“碗回來再洗也不遲。”說話的同時,許大吉習慣性的往雞窩那邊瞅了一眼。
“二哥衣服破了,我在家補吧。”
“你補不好,回頭讓寶妹幫...”
看來得下老本了。
“哥,我頭又疼…”
許冬兒心一橫,說做就做,喊一嗓半截話,突然瞳仁上翻,嘴向下歪,身體一抻,晃晃悠悠作勢要倒。
看著好似癲癇發作,就差口吐白沫了。
然而。
“...誒,大利,你看見咱家雞沒?”
走在前面的許大吉注意力根本沒放在許冬兒身上,看著雞窩那邊,話說一半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