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朱寶妹就問他何鈺為什么還不回去,他又什么時候離開雨山村,喜不喜歡許冬兒。
這些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而且最后一個問題什么意思?
是他看起來喜歡許冬兒,還是應該喜歡許冬兒。
她能不能說個清楚明白。
“原來是失憶了啊~”
朱寶妹輕聲念叨一句,低頭做著手上的繡活,錐了兩針,突然冷不丁道,“我們成親吧。”
趙祺!!!
他可以肯定周圍沒有別人,朱寶妹那話就是對他說的。
但他悄悄打聽過,他原主和村里任何姑娘皆是清清白白,并無曖昧,這姑娘突然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上一句和這一句有什么必然聯系。
抬頭看看朱寶妹那張無所謂對誰說的臉,趙祺合上書起身逐客,“寶妹,你上別處玩去吧,我得去許冬兒家幫忙做午飯了。”
“那我也去許冬兒家玩,你出來,我們一起去。”
朱寶妹站在窗外立等,從容做著手上的繡活,仿佛上一句話她沒說過。
趙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很想問一句:姑娘,你剛才向我求婚,沒有得到回應就不覺得尷尬嗎?
你的羞澀呢?
還有,我在趕你走,你聽不懂嗎?
真是要命,又一個腦子有毛病的。
趙祺對朱寶妹笑笑,“你往后站一點。”
朱寶妹不知何意,往后退了些。
哐!
不做任何解釋,趙祺欠身麻利的拉攏窗扇,關緊了窗戶。
“喲,小情侶吵架了,噗哧——”
看到這一幕,許冬兒趕緊捂住笑出聲的嘴,生怕被朱寶妹聽見。
看看她發現了什么。
趙祺和朱寶妹是一對,嘿嘿!
觀他們說話隨意的樣子,好了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可昨晚她把趙祺睡了,嘖嘖,這事要被肖氏知道不得了誒。
閨女被綠,肖氏肯定要出來主持公道。
母雞護起雛來,連狗都打不過。
誒,惹不起。
想到這,許冬兒也不往那邊瞅了,揭開米缸準備做午飯。
做雜糧烙餅,除了這也沒別的可做。
可頭一遭做,她也不知五個人吃該用多少雜糧面,見剩下沒多少,全舀了出來,有小半盆。
接下來是和面。
這活簡單,不就加水嗎。
舀一瓢水倒盆里,攪和兩下,太干了攪不勻,再加水。
如此反復幾次,面攪好了,開始捏餅,但她越捏越煩躁。
這玩意怎么就捏不成形呢。
不行,得找人幫忙。
看一眼窗外,朱寶妹還在趙祺窗前站著。
許冬兒假裝才瞧見她似的,從窗戶伸出頭打招呼道,“寶妹,你在那做什么,找趙祺有事呀?”
“沒事,趙祺說要上你家幫忙做午飯,我等他出來一起上你家玩。”
朱寶妹答了一句,答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