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代理商,趙祺慶幸之余又甚覺疲憊。
穿越前他只做決策,從未像這般大費口舌一對一上門推銷,還兼顧后期運營。
休息片刻,他起身想去看看小二們推銷的效果如何,忽見許冬兒和那白凈男子打門口過去。
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那個小些的孩子。
也不知他去喊了許冬兒娘沒有。
趙祺推了推在趴在桌上打瞌睡的何鈺,“誒,別睡了,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指導的沒有,我出去轉轉。”
何鈺打個哈欠換一邊趴著,“指導什么,不是有你嗎,我看你還是別出去了,一個鄉下鎮子有什么好轉的。”
趙祺愣神。
得百分之五十紅利就這種工作態度?
懶得過份了。
是人才也不行。
“渠道我已經開拓出來了,你看著辦吧,兩筐豆芽賣不完我扣你百分之十獎金。”
丟下一句話,趙祺追許冬兒去了。
還好許冬兒并未走遠,和那白凈男子進了街對面另一家食肆。
但二人沒坐在窗邊。
看不見里面情形,趙祺心中有些許不安,喊住跟在后面的孩子問道,“你喊冬兒姐姐娘沒有?”
孩子搖頭,“沒,冬兒姐姐離那人遠著呢。”
趙祺點點頭,對那孩子耳語幾句后,回百味軒去了。
畢竟是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買賣,不能全指望何鈺,他得上點心。
清明過后,谷雨將至,干了許久的天雨水突然多了起來,接近傍晚,一場不大不小的雨讓地里干活的人早早回家去了。
“冬兒,你今天和那羅公子相看得咋樣?”許大吉喝著粥,問愁眉苦臉的許冬兒。
“估計不中。”
“你眼光別太高,長得周正就行。”
“是人家嫌我不周正,沒看上我。”
賭氣糾正一句,許冬兒把相親的遭遇一五一十給許大吉說了。
晌午,她和那位羅公子在家小飯館吃飯,正吃著飯,突然沖進個孩子,指著羅公子問她:娘,這人是我爹嗎,我爹到底是誰?
她再說:孩子,我才大你幾歲,不可能是你娘,你認錯人了。
那孩子又說:你以前找男人的時候也這樣說。
最后那孩子干脆坐下吃喝不走了。
而人家羅公子呢,和她說話時本就心不在焉,明顯是被家里硬逼著來的,再遇上這事,連句客氣話都沒說,結了飯錢就走。
也得虧人家是結清了飯錢才走,要不然她估計要在那里刷盤子抵飯錢。
聽許冬兒說完,許大吉也不知該說是那孩子認錯娘,還是說許冬兒真就長得像他娘。
只寬慰道,“這都是誤會,也不一定的事,看這兩日羅家托不托人遞話來吧,你也別多想,把心放肚子里,不行咱再找下家。”
“嗯,想得開著呢。”
“那我瞅你咋不大快活?”
“我咋不快活了,我快活得很。”
許冬兒有些嫌棄許大吉話太多,讀不懂氣氛,還問咋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