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兇。
趙祺一時結巴,“風…風疹。”
聞言,許冬兒頓時一口大氣出出來,借拿床頭藥碗的功夫,轉頭狠眨了兩下眼,把眼里泛起的濕潤眨干。
再轉過來,她冷臉操起藥碗懟到趙祺唇邊,“把藥喝了!”
“嗯~”
趙祺乖乖張唇喝藥。
剎那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雨山村那個大雨滂沱,許冬兒穿過墻洞來照顧他的那個夜晚。
喝著藥,他視線一如那個夜晚,一刻都沒離開過許冬兒。
“冬兒,幾個月不見你怎還是這般小。”
小?!
順著趙祺的視線,許冬兒緩緩低頭,最后落在自己胸前的小土堆上。
!!!
士可殺不可辱,許冬兒猛然手一抽,碗里沒喝完的藥都灌進了趙祺鼻孔里。
“咳咳咳...冬兒,你要嗆死為...”
夫字還沒出口,趙祺又被許冬兒扯上來的被子蒙了頭,“我捂死你我!”
“我死了你可就成寡婦了,再說了,我說的是實話啊,你就是小...”
“你還說,——啊,你要做什么!”
趙祺抽出的一只大手將許冬兒卷進了被子里。
不知他對許冬兒做了什么,只聽床架一頓嘎吱亂響,接著是他認真責問的聲音,“來,你自己看,你這是不是小?”
嗯...
被子里霎時沒動了,驀地又聽許冬兒的一聲怒喝,“你說,你是不是開了家青樓?”
“......嗯。”
“你進去過?”
“我開的我肯定進去過啊。”
“陳竹青是你從里面帶出來的?”
“......嗯。”
“你喜歡她?”
“就如你大哥二哥喜歡你那般。”
“她也喜歡你?”
“就如你喜歡你大哥二哥。”
半晌,被子里又是一陣風起云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聞得趙祺的陣陣慘叫。
翌日一早,天還沒大亮,陳竹青就找人給她在前院收拾了一間屋子。
當下就搬過去補了個回籠覺。
昨晚,她聽了一晚正房的動靜,沒睡好倒是小事,她就擔心趙祺還起不起得來,他那張床散沒散架。
婆子們也擔心,因為一貫早起的東家快晌午了還沒起來,可沈大人已經派人來請過了好幾遍,都不知道該怎么回人家的話。
捱至午初,婆子們終于聽到正房里有了動靜,趕緊打了熱水在門外請示,“東家,熱水好了,您看是現在用還是等會再用?”
之前趙祺一個人住的時候婆子都不問,直接打個響聲就推了門進去。
但現在不同,人家小夫妻剛團聚,沒得被她們老婆子冒然進去沖撞了。
唉,也不知道東家那病,東家夫人瞧出個結果沒,讓人操碎了閑心吶。
“你放在門口吧,我們自己來拿。”屋里頭傳來趙祺的答話。
婆子放下水又道,“沈大人府上今日已派人來請過幾次,這會來人在花廳沒走,等著回話,您看怎么回?”
“一個時辰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