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趙祺果然是穿越過來的種,以為確立了戀愛關系就能為所欲為了。
這里是古代,得按古代的規矩來,他連一句求娶的話都沒說,倆人不明不白的,一點儀式感都沒有,怎么看都不合法。
然趙祺不這么認為。
他揉著額頭極其委屈,“之前我們有誤會,但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你怎還這般不通情理。”
呵,許冬兒陡然又氣了幾分氣。
瞧瞧他這話。
之前她以為趙祺從身到心都是個古代男人,雖在他面前任性妄為,但心底還是有些許顧忌他的脾氣。
但現在完全沒有。
許冬兒操起手里的鎮尺直戳趙祺胸口。
“居然說我不通情理,我兩個哥哥一個為奴一個生死不明,你好哥們失蹤,你不去找,成天就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倒要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正常反應,怎是亂七八糟的事。
趙祺臉憋得通紅,“我如果親自去找,誰來賺錢?我雇十個人分頭去找,是不是比我一個人找效率要高?
再說,你重生前不是看到那富麗堂皇的屋子了么,說不定何鈺已經回他原主那里享福去了。”
嘶...嗯...
好像有點道理。
但許冬兒不承認不說,又狠狠敲了趙祺頭一下,表現得比他還生氣,“嚷什么嚷,都是穿越來的,我現在可不怕你。”
這話說得趙祺好笑,難道她以前就怕過他了,不過她怎么像打不相干的外人似的,真舍得下手。
摸摸頭,趙祺拂袖往書房門口去。
他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誒...”
這小脾氣。
許冬兒跳下書案追了出去,月色下,她把腦袋湊到了趙祺跟前,“瞧你這小心眼,打一下能有多疼,諾,給你打回來就是。”
“真讓我打?”
“嗯,讓你打。”
得了準信,趙祺也不客氣,巴掌高高舉起,劃過月梢又輕輕落下。
落在了許冬兒的小肉臀上。
啊——
“喲,怎么了這是。”
在前院檢查門窗準備關門睡覺的婆子們,陡然聽到后院趙祺的一聲慘叫,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正要往后院去看。
卻見前門一個小廝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邊跑邊大喊,“東家,不得了了,刑獄大人派了好些人來,要請夫人去問話勒。”
婆子聞聲嚇得不輕,忙扯住小廝啐道,“大晚上的瞎嚎什么,刑獄大人不請東家,請夫人做什么。”
小廝急道,“嗐,那不是晌午東家和夫人去給沈大人的小妾瞧病么。
夫人給開的藥,那小妾喝了藥之后當場就斷了氣,沈大人哭哭啼啼去找了刑獄大人做主,這不,刑獄大人就派了人來了。”
內院,放下對彼此的戒備,在初春清冽的月色中嬉笑玩鬧的許冬兒和趙祺,剛準備再坐下相擁細談,就聽到外面的聲音。
聽清,兩人忽對視一驚,急急來到外院。
“來人現在何處?”趙祺問小廝道。
“在前門廊。”
許冬兒雖心里一陣發憷,但她對自己開的藥方有信心,沉口氣就要往前門去,“我開的方子沒有一味藥相克,我去與他們說清楚。”
“冬兒。”
趙祺面上未見絲毫驚異,沉穩如初,仿佛交代一件平常小事般,拉住許冬兒溫聲道,“還是我去吧,這其中定是有什么差錯誤會。
我與沈大人和刑獄大人都相熟,我去更好說話,你先回房睡吧,我去說清楚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