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攔得好。”許冬兒掏出一兩銀子給小蕙,“你回去就把那信燒了,再勸勸你們小姐,日后我把你也贖出來嫁人去。”
小蕙高興,忙答應著去了。
許冬兒和趙祺也出了陸家大門。
但出門趙祺就陰陽怪氣,揶揄起了許冬兒,“辦起許氏商行的人果真不一樣,出手就是一兩銀子,闊氣啊。”
“花我自己掙的錢,你管得著。”對趙祺撇撇嘴,許冬兒上了馬車。
要不怎么說女人得掙錢呢,隨時隨地腰桿子都挺得直。
趙祺卻不忿,女人掙什么錢,本來脾氣就不好,一掙錢更不好了。
沒甚好說的,他跟在后面上了馬車。
回到家,許冬兒要把這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告訴羅彥,卻沒看到人,連陳竹青的人都沒見著。
“羅公子可是回客棧去了?”許冬兒問婆子道。
“城里幾家掌柜的遣人來請羅公子飲酒,羅公子便去了。”
“那陳掌柜呢?”許冬兒又問道。
“見羅公子心情不大好,陳掌柜陪他一起去了。”
點點頭,許冬兒回后院去了。
陸蓉蓉就是拗著羅彥騙她那口氣,明日讓羅彥去找她說說哄哄就是。
事情不大。
但進到屋里,趙祺卻發現了件大事。
“許冬兒,你在這開道們是在懷舊么?”趙祺看著正屋和耳房之間開的一道門道。
許冬兒正愁沒話解釋呢,馬上就著趙祺的話道,“對啊,可不是懷舊么,距離產生美。”
倆人都這地步了,還玩柏拉圖。
趙祺氣得想發脾氣又不敢發,抿了半天唇才道,“這屋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夫人,你現在卻要和我分開住,你覺得合適嗎?”
“那有什么不合適的,你打我這正屋門進出不就好了,婆子們看著,我們不是還住一個屋么。”
你打我這正屋。
她還要占有他的屋子。
可怎么辦,看一眼橫眉冷對的許冬兒,趙祺夾了自己的枕頭過去了耳房。
等找到許大吉,補辦了婚禮擺了酒,再收拾她不遲。
之前趙祺不在,許冬兒擔心他在陸家被虐待,擔心得睡不著,現在趙祺回來她更睡不著。
不管趙祺是不是有氣,許冬兒只管隔著門找他說話,“誒,你之前不是說你在陸家給陸蓉蓉的哥哥治羊角風么,治得如何了?”
“還行。”
“哦,那是陸蓉蓉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
“陳竹青呢?”
“你。”
“朱寶妹呢?”
……
等了半晌趙祺那邊沒聲,許冬兒也懶得再理他,美滋滋的翻身睡了。
一覺睡到天亮,連個夢都沒做。
下床去耳房看看,沒見著趙祺的人,再出門問婆子,說他一早各鋪子巡視去了。
丟了大半個月,他是得各處看看。
慢悠悠用過早飯,許冬兒往客棧去找羅彥,好讓他去哄哄陸蓉蓉,但剛出門,陳竹青著急忙慌的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