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就走,別在這說風涼話。”
懟趙祺一句,許冬兒安慰羅彥道,“羅彥,這事你別急,我的許氏商行還有些產業,等我運作運作,把名號改成你的。
你再拿著這些去知府大人家娶陸蓉蓉,往后有盈余我再分你三成,你養家糊口定不是問題。”
趙祺在一邊聽著拍了板,“你這不是有主意嗎,還問我們,我看這主意挺好,陸重令定無意義,就這么辦吧。”
許冬兒橫了他一眼。
剛聽羅彥說這事,她心里就有了這個盤算,可這盤算花費真不小,她就想著集思廣益,說不定誰拿出個不花一厘錢就把事辦了的法子呢。
可惜沒有。
“但…但是我已經給陸蓉蓉送了信去,把事都說…說清楚了。”
沉默半晌的羅彥忽低頭囁嚅道。
趙祺:壞了!
許冬兒亦是惶恐,“你都說什么了?”
“說我爹是個教書匠…”
哎呦天!
“你提你爹做什么,這事關你爹什么事啊~”
抖唇嚷過一句,許冬兒拉著趙祺出門往陸家趕去。
去上門請罪。
看一會是把事情往羅彥身上推,說他是騙子騙了所有人好,還是賠陸蓉蓉萬八千兩的精神損失費好。
然等他們到陸家,事情卻與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陸重令見到他們來,彌勒佛般的笑容又呈現在臉上,看茶讓座無比熱情。
“二位可是受羅公子的托,前來商議婚禮事宜的,哎呀,他這也真太急了些呀,來來,二位請上坐。”
這事…
許冬兒和趙祺擦擦額頭的汗,互看一眼,松了口大氣。
看來信還沒到陸重令手上,事情大有可救。
不過這陸大人還說別人急呢,他自己不是更急么,日子都擬好了。
三月初六,不到二十天的功夫。
“呵呵,是啊。”許冬兒扯了扯臉,訕笑一聲答著。
接下來她和趙祺也不用商量,就著婚禮這事,齊心協力,婦唱夫隨,與陸重令商定,羅彥和陸蓉蓉成親的新宅也不用另外置辦了,成親后羅彥住到陸家,為陸家撐門頂戶。
但不是上門女婿,生下長子隨羅彥姓,后面再有,姓羅姓陸隨他們小夫妻高興。
陸重令對此全無意義,聽他們說完只哈哈笑著沒頭沒尾說了個半截話,讓許冬兒和趙祺自己領會。
“那些彩禮鋪面…啊…哈哈…”
“哈哈哈…”
這般明顯的提示許冬兒還能不懂,喝口茶,她笑得比陸重令還艷,借放茶杯的檔口,轉頭給了趙祺一個眼色。
趙祺亦是懂了,對陸重令笑道,“羅公子日后要入仕為官,恐無精力也不方便打理那些產業,在下以為,那些彩禮鋪面都交由在下夫人的許氏商行代為打理更為妥當。”
趙祺說罷,許冬兒又接著道,“每月我的商行將盈利的三成拿出來,交與羅彥做為日常用度,其余皆由商行代為運作,進行其他買賣投資。
如此滾雪球般集留家業,蔭及子孫后代。
再者說了,年輕小夫妻難免生活奢靡,積蓄不了銀錢,所以建議大人將那一萬兩禮銀也交由我的許氏商行代為保管,強制儲蓄,五十年后方可取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如何?
許冬兒不僅將他陸家的現在盤算得妥帖,還將五十年后的陸家也安排得明明白白。
陸重令對此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