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婆子端菜來了,笑呵呵對撐著半邊臉不敢看趙祺的許冬兒道,“夫人,昨個聽您說東家夜里打鼾放屁吵您瞌睡,今兒廚房便說了,說以后晚飯都做清淡些。
免得東家吃了不消化的東西,夜里放屁再熏著您,這么著,就那打鼾一樣您也好受些。”
……趙祺臉黑了。
哐啷一聲。
許冬兒起身扒開面前的椅子沖到后院,進房上床,蒙了被子。
晚飯沒吃就睡了。
她不敢不睡,趙祺找她麻煩怎么辦。
不過她想多了,待她第二天起來,趙祺已經將昨晚的事都忘了,在衣帽間換衣裳。
許冬兒有事要出門,也進來換衣裳,見著面,賠著小心對趙祺打個招呼,“呵呵,夫君早啊~”
趙祺唇角微揚,掛著笑瞟了她一眼,“夫人真是難得啊,起這般早可是要替為夫更衣?”
許冬兒呵呵兩聲打著哈欠不答話,背過身去找了件衣裳搭在身上比劃。
見狀,趙祺一把攬住了她,“要不還是為夫替你更衣吧。”
“誒,你別鬧,我有事啊。”
驚慌中,許冬兒抓住了趙祺不那么老實的手,“你再動我咬你!”
趙祺不信,大手用力一抓。
許冬兒果然就咬了他膀子。
“啊,你還真咬呀?”
“那你還真動了呢,哼!”
臭著臉,二人各自換衣裳,半天,趙祺忍不住問道,“你有什么事?”
許冬兒也沒真跟趙祺生氣,見他問答道,“你昨天不是給陸大人說陸蓉蓉哭嫁,讓我去勸她嗎,我這不就去么。”
“昨天那是劇情需要,你還當真了。”
“誰叫你說那么認真,只怕陸大人都當真了。”
想想確實,趙祺道,“那我隨你一起去吧。”
說去就去,穿戴整齊兩人出了門,路過同和堂時許冬兒尿急,下車去了趟茅房。
再來到陸家,陸重令見是大媒人來了,還說話算數,昨天說來幫忙勸陸蓉蓉,今天夫妻倆就都來了,把他陸家的事真當了事辦。
對此陸重令極高興,依著許冬兒的意思,讓人去請陸蓉蓉出來,讓女兒隨許冬兒出去賞春散心。
心情好了,事情也就好談了。
然陸蓉蓉不大愿意出來,最后是陸重令好說歹說,陸蓉蓉才上了馬車。
另有貼身丫鬟小蕙隨行侍候。
待到客棧,不僅陸蓉蓉納悶,小蕙也納悶,問許冬兒道,“夫人,您不是要與我家小姐去散心么,怎到這客棧來了?
若被人瞧見我家小姐一個未出閣大大姑娘出入客棧可不好。”
說罷,小蕙又轉頭對半掩著面,頗難為情的陸蓉蓉道,“小姐,咱們還是快出去吧。”
許冬兒看著著急。
瞅陸蓉蓉這矯情勁,真當她扣下趙祺那事一點風聲沒傳出來。
現如今還怕出入客棧這點事作甚。
許冬兒打發走趙祺,上前拉住她們主仆,也不對陸蓉蓉多言說,只對小蕙道,“你們家小姐的心事散不好,非得見一個人才好得了。”
說著,她們面前的一間門從里面打開。
羅彥穿一件月白色團花長袍立于門口,高高束起的發髻藏于金翅發冠中,以至整個人看上去更顯身形頎長,豐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