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陳竹青說完,許冬兒過去抱著她手臂直搖晃,“嘻嘻,我的竹青好姐姐,說什么說,不用說,東家人都是我的,還會在乎那些東西,你就趕緊去辦吧。”
得,夫妻一家,歸誰名下不是歸。
辦公貸需多交一份稅,但合法。
陳竹青往衙門里辦這兩樁事去了。
“真懂事。”
夸陳竹青一句,許冬兒找到客棧,把蒙頭睡覺的羅彥挖起來罵了狗血淋頭。
羅彥沒敢還嘴,一邊感嘆辛虧當初沒娶她,一邊同情趙祺。
同情趙祺每天過的什么日子。
“你別想著趙祺每天過的什么日子,他和你不是一類人,比我厲害,比我殺伐果斷的女人他見多了,你就想想你自己吧,明日我帶陸蓉蓉來見你,你想想怎么對她說吧。”
羅彥苦了臉,“明日就見呀,要不緩…”
“緩什么緩,就明日。”丟下一句話,許冬兒去了。
雖說她的大事都解決了,但如今她的產業越來越多,得精著心做,不說賺多少錢,最起碼不能虧。
且今日簽訂的投鏢書,和之前與那些歌姬舞伎簽訂的投鏢合同,還有諸多細節有待完善。
條條框框羅列起來是個大工程。
她沒多的時間為別的事多耽擱。
“夫人,晚飯好了,東家和陳掌柜都等你半天了。”
傍晚時分,打客棧回來在書房忙碌一下午的許冬兒聞婆子喊,擱下筆往花廳去了。
趙祺早兩刻鐘前回來了,正一邊看書,一邊喝茶等她。
想起晌午趙祺和陸重令恰巧出現在茶樓的事,許冬兒上前問道,“上午那出戲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趙祺隨意點頭回道,“是啊,那些人在我的客棧里弄出那么大動靜,我豈能不知,還有,你不是也有與我同樣的想法么。”
今日趙祺巡到客棧,恰巧遇到宜都城幾個大掌柜在那里堵門,聽他們吵嚷,他大致知道了事情的來由。
稍一思忖,當下便去了陸家。
本想借口找陸重令出來賞春,再隨意逛至客棧,讓那幾個大掌柜看到他和陸重令在一起,以便幫許冬兒和羅彥解圍。
但他出陸家門時,見許冬兒的馬車,和幾家掌柜的馬車都停在陸家對面的茶樓,他臨時改了主意,請了陸重令上茶樓喝茶。
后面發生的事,便是許冬兒和諸位掌柜看到的。
“呵呵~”許冬兒聞言眼睛直往上瞟。
對趙祺的話不同意也不否認。
說實話,她今天讓陳竹青把人往陸家所在那條街的茶樓帶,確是有若說服不了那些掌柜,就去陸家請出陸重令鎮場的想法。
但也只是那般想,她其實還是想憑自己的實力來力挽狂瀾。
不過呢,若趙祺要幫她,她保存實力也可以。
有力不借蠻干的,那是傻子。
只是,趙祺這還他的客棧呢,現在都成她的了,他還有什么呀,連人都是他的。
但一碼歸一碼,趙祺幫了她是真,好聽話得說幾句。
男人該哄的時候還得哄。
“那真是謝謝你哦,你以后有什么難事我也幫...”
“哼,謝就不用了,我只問你,我有夜里打鼾放屁的毛病嗎?”說完這句話,趙祺拍下書,臉色雖平靜,但周身的氣場瞬間變得可怖。
“嗯……婆子們瞎說的,我哪知道。”咬著半張唇說過一句話,許冬兒在桌邊坐下。
坐得別別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