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跪在陸蓉蓉面前,接著將剪刀抵在了他脖間,繼而轉頭對陸蓉蓉悲切道,“陸小姐,今日之事并無幾人知曉。
你日后或招婿,或嫁人自可隨意。
唉!都是我識人不明,竟讓這登徒子...”
說著,許冬兒又嘆了一口氣,“唉!事因我起,就讓我親手將這登徒子正法,祭你清白!”
說罷,許冬兒高高揚起了手,但沒急著落下,只悄悄瞇眼斜往下一瞟。
果不其然,陸蓉蓉嚇得花容失色,遲疑片刻,突然脫手將閉眼受死的羅彥拉開了。
許冬兒裝做不知道的,只當是羅彥自己跑的,又去拉他道,“你跑什么呀,一剪刀下去你就脫離苦海了,不過看在同鄉一場的份上,許你給你爹娘留句遺言,你趕緊說吧。”
羅彥呆滯著沒動。
陸蓉蓉剛才護他了。
“你不說也行,到時我把你骨灰送回去你爹娘就知道了,你忍著點疼啊,很快就過去了!”
“啊,不要啊!”
觀許冬兒如夜叉般舉著剪刀像向羅彥刺去,陸蓉蓉終丟棄矜持,拉過羅彥護在身后,“夫...夫人若殺了他,小女也活不了了。”
“好——吧。”
道出兩個字,許冬兒若無其事般丟了剪刀,坐下看手上剛買的鐲子。
剛才沒細看,這鐲子還是上等翡翠雕刻而成誒。
小蕙在一邊看著都嚇傻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忙去侍候陸蓉蓉梳洗。
羅彥則在收拾自己的行禮,見狀,許冬兒才放心的心又提起來了,“你...你收拾行禮要去哪?”
“去陸家,蓉蓉那般我不放心,搬過去住好看著她。”
吁!
許冬兒算是放了心。
收拾妥,羅彥將收拾好的一個包裹背在了身上,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冬兒一眼,“謝謝你的茶。”
“呵呵,不客氣~”賠著笑臉,許冬兒都不好意思看羅彥。
他也不傻嘛。
小半晌,陸蓉蓉那邊梳妝好,任由羅彥攙著,兩人出了客棧上了馬車,直往陸家而去。
這事終于算是完了,不容易呀。
“冬兒,渴了吧,來,喝茶。”
看了半天的熱鬧的趙祺,將一杯茶遞到了趴在窗邊往樓下看的許冬兒面前。
“嗯,正好有些口渴呢。”許冬兒接過了茶杯,遞到唇邊將要喝,突然又頓住,“這茶為何是涼的?”
“嗯…那個...涼茶去火。”
許冬兒看看她之前泡給羅彥和陸蓉蓉喝的那壺茶,再上下瞟了一眼趙祺,將杯子還回了他手里,“你確實需要去去火。”
說罷話,許冬兒回家。
晚飯前羅彥遣人送了喜訊來,三月初六,請她和趙祺去陸府吃他和陸蓉蓉的喜酒。
另外還找許冬兒商量,想找她借三百兩銀子,好在宜都城置辦處宅院,把他爹娘接在身邊奉養。
這還有何商量的,當下許冬兒就給羅彥隨去了五百兩銀子的份子錢,買房子還是置家當的都隨他喜歡。
事情圓滿。
眼下對于許冬兒來說,除了找許大吉的事,就是等著喝羅彥的喜酒了,至于找何鈺和朱寶妹,那是趙祺的事。
所以心情一放松,晚飯時她和陳竹青喝了幾盅梅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