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兒!!!
這時,哐啷一聲,包廂門從外向內倒下。
趙祺、何鈺、羅彥三人順著倒下的門扇滾了進來。
趙祺掐著羅彥脖子,羅彥壓著何鈺半邊身子,何鈺則身體向前匍匐著,想跑跑不了。
“何鈺,你快帶了寶妹走,我來與他說,說不通我再揍他…”
“被壓著,我走不了…”
“你們這般就是包庇…咳咳…”
從他們的拉扯低吼中可以得知,他們出去吐完便就朱寶妹的事商討起來。
羅彥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將朱寶妹送交官府,趙祺和何鈺請求勸說不下,何鈺一著急對羅彥動了手,趙祺去拉架,拉著拉著幾人由推搡變成廝打。
但是不是真下手打,他們心里明白。
許冬兒也明白。
看著地上滾在一起的幾個人,怎么說呢,何鈺表情太浮夸了,羅彥沒張力,要說,還是她家趙祺演得好,把羅彥掐得青筋直冒,還真像那么回事。
也難怪他們聰明,還知道演這出。
朱寶妹不知其中有詐,見何鈺被羅彥壓得動彈不得,心下慌亂,躊躇半晌終還是急跑過去拉他,“何鈺,我們快走!”
我——們——快——走。
抓著朱寶妹伸過來的小手,何鈺心里流了淚,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苦肉計好使啊。
“何鈺,你帶著寶妹快走啊!”
大喊一聲,趙祺“艱難”的抱住羅彥滾到了一邊。
羅彥則“艱難”的沖朱寶妹那方叫囂著,“…咳咳…緝拿令馬上就到,你要么隨我回雨山村,要么…咳咳…”
火候到了。
許冬兒扯下隨身的荷包塞到朱寶妹手里,“快,這里面有幾十兩銀子,你們帶著打后門走,這里交給…”
話沒說完,朱寶妹拽著何鈺沖出人群,直向后門跑去,下樓,消失在夜色中。
演完了。
趙祺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看著后門那方幽幽道,“冬兒,你又湊成了一對好姻緣。”
“是啊,我可以考慮開個婚介所了。”
正說著,羅彥從地上爬起來,撫著被掐紅的脖子沖他們吼道,“下手沒個輕重,再狠點蓉蓉剛成親就要變寡婦了。”
“呵呵,哪能啊。”
賠著笑臉,許冬兒將羅彥往樓下送,又對圍觀的群眾訕笑道,“這人頭一次當新郎倌太高興了,跑這來撒酒瘋,呵呵,以后多當幾次就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圍觀群眾也不管他們為什么打,就看他們一個是知府大人的女婿,一個是宜都城新晉富賈。
這樣的對手他們攀不上,哪怕是等著被打也攀不上。
所以光顧著恨去了。
而最氣人的是,他們打完了怎還沒事人般勾肩搭背去了。
不是應該再各自叫人來繼續嗎。
沒看到想看的,眾人失望,皆搖頭散去。
這邊,許冬兒和趙祺回到家中,想著何鈺臨去時走得匆忙,便來至書房寫了封信追去,拜托他幫忙打聽許大吉的下落。
因為以何鈺的那身份,以登門拜訪為由,出入東州城各王公貴族府上甚是方便,打聽一個許大吉并非難事。
打聽人得花錢,許冬兒也不白讓他打聽,隨信去了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