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說了,趙祺還能有何異議,又敢有何異議。
甩甩手上漾出茶杯的水,趙祺點頭道了聲好。
聞言,何鈺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極殷勤的拿自己的衣袖給趙祺擦著手上的水,“一日是趙總,終身是趙總,來趙總,我給您擦擦。”
趙祺抽回手,玩笑道,“別,您如今都是永安侯了,我只是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生的兒子,不敢勞駕。”
何鈺也呵呵笑,對要急著出去收拾行李的許冬兒道,“趙夫人,您最好多帶些行李,再將生意上的事情安排長遠些,這去了怕是得耽擱一段時日。”
許冬兒擺擺手,“嗐,接個人能耽擱多少日子,算上來回也就十天半月的。”
趙祺卻不然,“冬兒,你還是聽何鈺的吧,東州城是這里的都城,定是比宜都城繁華,我們既大老遠去一趟,接到人也不著急回來,找個客棧住下,先逛玩幾日再說,若有合適的生意項目,我們在那里開分號也可。”
“哎呀,這主意好!”
許冬兒老早就有了將生意往外擴張的想法,現在聞趙祺這般說,她拍手積極響應,立馬遣人去請了陳竹青和羅彥、陸蓉蓉夫妻來。
本來只用跟陳竹青交代就可,但羅彥因著陸重令的關系,已經真的是宜都城刑獄衙門的員外郎了。
所以有羅彥在,她的許氏商行是上了雙保險,更讓人放心。
再說羅彥還從她的商行分紅呢,也得操份心。
一切安排妥,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何鈺就來催促他們快些上路,臨上馬車前又囑咐他們多帶銀錢。
“啊~”
歪在馬車里,許冬兒打著哈欠對趙祺嘀咕道,“何鈺讓我們多帶銀子做什么,他不會想半路打劫我們吧。”
趙祺呵笑,“贖你大哥需要錢,再加我們在那里游玩的花銷,還有有可能的投資項目,這都是沒有定數的,所以他提醒你多帶銀子乃是常理。”
聽趙祺這么一說,許冬兒翻了翻隨身的包袱,掏出房契地契并一沓銀票賬本,“那你看這些夠不夠?”
那是他們全部家當。
趙祺蹙眉,“你這也太多了吧。”
許冬兒將東西收了放屁股底下坐好,方嘻嘻笑道,“古代又沒有正規銀行,不都是人到哪財到哪么,我這叫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東州。”
“十萬貫,你可別把鶴累趴了,我們又不是去了不回。”
“嘻嘻,那我們再回來是不是該換個大點的房子,得給我哥也準備一處院子,他將來娶媳婦,生孩子,太小了住不下。”
“嗯,是得換,還有我們自己的孩子…”
聽那兩人沒羞沒臊的討論著以后的幸福生活,何鈺拿衣袖掩著耳朵,又往車廂邊上挪了挪。
他們那還想著回宜都城呢,只怕去了老太太就不會讓他們再離開。
還有許大吉,人在哪都不知道,連他老婆孩子都打算上了。
可沒辦法,朱寶妹還關著呢,十五日,這已經過去八天了,不趕緊把他們騙過去,只怕老太太真會把寶妹給賣到教坊去。
若那般,他心都要碎了。
至于許冬兒趙祺去后得知真相會是什么反應,何鈺暫時考慮不了那多。
為了寶妹,是打是罵他都認了。
“車夫,再趕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