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說老夫人不放朱寶妹,他絕食抗議呢。”
許冬兒嗤鼻,“玩深情,這套我以前經常跟我媽玩,表面不吃背后一天三頓一頓不少。
反正我明日得找著他,讓他去打聽打聽,贖出我大哥到底得多少銀子。
打聽好,銀錢給足,他要三天不把我大哥帶到我面前,你幫我把他打一頓。”
趙祺呵笑,“他是小侯爺,我可不敢打他。”
“瞧你那樣,說得跟真的似的。”
嬌嗔一句,許冬兒將吃完的盤子遞給趙祺,拿帕子擦擦嘴,又好奇道,“誒,你姥姥對你說了什么貼心話?”
說起這事,趙祺聳聳肩,起身將盤子放在一邊的桌上,無可奈何道,“讓我留下別走,還說讓我以后不要從商,好好讀書為以后打算。”
聞言,許冬兒又撅了嘴,“讓你留下別走,那我呢,如何處置。
還打算,打算什么,寄人籬下有什么好,在這我就是你一個吃飯都不能上桌的小老婆。
我跟你說,明日我們就住客棧去,我可沒那造化住這候府里頭。”
“就是想著你為難,我才拒絕了他們的好意呢,要怎樣都依你就是。”
說罷,趙祺過來輕擁著許冬兒。
他話雖說得輕松,但今日觀宋老夫人要他留下的態度,異常強硬,完全沒有與他商量,聽他建議的余地。
只怕明日離開這事有些波折。
“不依我你還想翻天不成。”俏皮一笑,許冬兒又想到了別的事,遂靠在趙祺懷中與他閑話。
“誒,我看老太太耳聰目明的,不至于會認錯人,你說她怎就錯把寶妹認做了你呢。”
頓了頓,轉頭看一眼趙祺俊雅的五官,許冬兒又道,“你和寶妹外貌長相天差地別,便是一年不見,形容上有變化,也不至于變得能讓人認錯吧,我怎么隱約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提起這,趙祺亦是狐疑,“那你覺得老太太和寶妹之間是誰有問題?”
“她們倆都有問題。”許冬兒果斷道。
“只是瞞著我們,又或者是她們彼此心照不宣?”
趙祺接話道出了心內的猜測。
到底是心有靈犀,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但究竟是如何,猜測終究是猜測。
搖搖頭,許冬兒道,“是不是還不知道,不過你想啊,之前老太太既去過雨山村,自然見過寶妹,可寶妹卻偏偏要冒充你找上門來,老太太還沒識破她。
所以要么是老太太真的眼神不好,沒認出朱寶妹,要么是老太太根本就沒去過雨山村,沒見過寶妹。
但雨山村的村民又說老太太每年清明前后都去村里一次,還要住上幾日。
隔壁左右鄰居,她不可能沒見過寶妹,可為什么她要當睜眼瞎,認了寶妹做外孫,這是老太太的問題。
而寶妹是如何料定老太太不會認出她是冒充的,或不會拆穿她是冒充的,這,是寶妹的問題。”
話說罷,許冬兒百思不得其解,腦袋也成了漿糊。
這事好復雜,好矛盾。
趙祺替她揉著太陽穴道,“晚間家宴上我亦有意無意問及老夫人,是否去過雨山村,但屢次被她身邊的嬤嬤無意打斷,所以也沒問出個究竟。
不過這事你也不必多想,我們穿越過來的,以前很多事都是不知道的,即便其中真有事,只要不威脅我們的安危,那就都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