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話都說出來了,何鈺也不在乎許冬兒什么臉色了,繼續大言不慚道,“趙祺在宜都城創業的銀子是從雨山村來出來的,那里頭有我的一半銀子。
而你靠趙祺發的家,所以你賺的銀子也有我一股。
再說你也知道,我和寶妹都沒有例銀,我要這三百兩銀子也是為我們日后的生計打算。
且寶妹惦記她爹娘,這三百兩里我還得勻出一些捎給她爹娘,真不多。”
許冬兒......
兩個世界,她就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還好意思提趙祺創業的銀子。
趙祺從雨山村帶出來的銀子,兩人走散時,都被他帶走了,趙祺創業的銀子只有區區五兩。
況且她發家靠的是包裝羅彥套來的,沒拿趙祺的本錢。
有他何鈺什么事。
憤憤掏出三百兩拍在幾案上,許冬兒進里屋去了。
何鈺也不客氣,拿著銀子道聲多謝后,回了沉香院。
至此,去留這事就算完,無人再提。
翌日一早,永安侯府各處各院,婆子們灑掃庭院,丫鬟小廝們各處跑腿侍候,一如往常。
用過早飯,何鈺沒像之前那樣攬著朱寶妹的肩去書房上功課,而是去瑤華苑邀了趙祺。
趙祺本不想去,但一早宋老夫人就親自過來關照過,說是花重金請了前觀文殿的老儒,經綸滿腹,讓他一定要去。
趙祺并沒有推辭,既在古代生活,多學些古禮文章也好。
趁著機會,他提出帶許冬兒一起去。
奈何宋老夫人聽著有如無物,不表態。
而許冬兒呢,借口找許大吉,宋老夫人前腳出了瑤華苑大門,她后腳就跟了出去,到沉香院帶著朱寶妹往街上逛去了。
逛得興起,午、晚兩餐飯也沒回來吃,在街上找食肆吃了才回。
待她們拎著大包小包的進了大門,再要各自分開回院時,迎面向她們走來兩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婦人。
眉間含霜,來者不善。
果然,見她們逼近,朱寶妹不僅停住了歡快的步伐,隱約還往后退了兩步,面上歡喜的神色瞬間也沒了。
“她們是誰?”許冬兒問道。
“何…何鈺的五姐六姐。”
許冬兒哦了一聲。
聽何鈺說過,他五姐名叫何盡善,六姐名叫何盡美,慣常不喜朱寶妹。
許是她們今日從婆家回來了。
眼下觀她們那趾高氣昂的神態,也難怪朱寶妹會往后退。
不過她們年長,又是侯府出身的千金小姐,該她們有架子。
禮多人不怪,許冬兒上前曲膝施了一禮,“冬兒見過五姨,六…”
……
何盡善何盡美像風一般徑直飄了過去,看都沒看許冬兒一眼。
似她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接著啪一聲,何盡善甩了許冬兒身后的朱寶妹一巴掌。
“賤婢!老夫人被人拉著要撞墻,你卻不管不顧要帶了小侯爺和表公子走,枉老夫人之前對你那般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何盡美又接著怒道,“若老夫人有個好歹,只怕你還要幸災樂禍,告訴你,便是老夫人百年之后去了,你也休想做我何家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