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瓜子又開始疼了,抬起手來敲了敲頭,不能在想了,得趕快回去好好修養修養。
抬眼看了看山頭,‘還忒娘的挺高的,沒摔死真是你命大。’
不過好就好在她是在半山腰,還是能模糊的看到隱藏在樹木間隙里的山邊。從山邊繼續朝下方看,樹木叢生,只不過這些樹木止步在離她差不多五十步距離的地方。
以下直到她所在的地方都是雜草,沒有一顆樹,要想爬上去,必須先要爬到有樹木的地方,這樣就可以借助大樹的力量,一點一點向上爬,不會輕易滾下來。
低下頭,朝周邊草堆里掃了一眼,掃到自己寬大的喜袍外褂。
‘有了。’
她迅速脫下了外褂撕裂,沒一會功夫把它撕成了能承載她重量,長寬不等的布條,將它們打成結串連起來,比了比長度。
嘆了口氣,搖搖頭,‘還是不夠長,差一點。’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紅色內袍,‘總不能在脫了吧。’
在脫就只剩下白色的里衣,那還怎么見人。
撩起裙擺盯著自己的里褲,‘忒娘的,脫吧。’至少還有裙擺可以遮住光溜溜的大腿。
想著便即刻取了繡鞋抬起腳將里褲脫了下來,兩條褲腿足夠了。
一條足夠長的繩條結成了,但是力度不夠,太輕,根本不能揚上去。她只好把腰間的鳳冠掏出來,借助女主人身上的功夫,加大力氣將它擰成了一個有彎度的勾掛拴在了布條頭上。
‘總算你身上有點凡人武功,否則咱倆都得被困死在這里。’
朝上面的樹木看去,瞄準了一棵粗細度都算適度的大樹干,用鳳冠彎鉤掛住那棵樹肯定不行,黃金易彎力量不足以支撐她身體的重量,只能用鳳冠的重量拉著布條在樹干上轉幾圈繞緊,那就沒問題。
扔了好幾次,胳膊都酸了,每次都差那么一點繞過去。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還不如死了算了,死了說不定她就能回到天界了。
‘真忒娘的倒霉透了,怎么就附身在一個落難的新娘身上。’
心里罵罵咧咧的,一怒之下,使勁甩出了布繩,這一甩,居然成功了,仰頭看著天空,冷笑了兩聲,‘非得等我想死的時候,你忒娘的才顯靈。’
剛心念完,突來一道晴天雷聲,‘轟’的一聲刺進耳朵里,嚇得她緊緊抓住布條,渾身打了一個顫抖。
“怎么滴,罵你還不高興了,有本事你直接下一道天雷劈死我得了。”
本來離樹林的距離就只有五十米,不一會就爬到了那棵大樹根下,后背靠在樹干上。
看了一眼周邊的大樹,距離都不算遠,只要將身子趴到山坡上就能雙手抱住另一棵。
隨手把鳳冠拆了下來,塞進束帶。
又扯下了布條纏在身上,以防備用。
蹲下身子兩腳蹬實樹干,慢慢向上蠕動抱住了另一棵大樹,看到上面結了野果,踩著樹干爬上去,搖了幾下樹枝。
掉下幾顆野果子,落下來,靠在樹干上吃了下去,多少恢復了些體力。想著還好那是一塊大圓石,除了撞擊留下的瘀痛,沒有被刺傷或劃傷,如果是一塊尖銳的石頭,不死也殘。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上了山路,滿手都是泥巴,走去馬路上的水溝里洗了兩把。
剛要起身,又蹲了回去,看著雨水溝里的影子,晃晃悠悠的,但還是能看清她的模樣。
這個畫栩不但和她同名,連樣貌都一模一樣。
怪不得她的記憶里有好多人對她的美貌贊嘆不已,和她畫仙長的一樣,不美能行嗎。
起身仰起頭看了一眼天空,根據太陽的位置來看大概是午時。
不能飛,不能移,也不知道路,只能等路過的馬車了。走回到路邊的草叢里,疲憊不堪的直接躺了下去,瞇上眼睛順了順氣。
就在她悠然自得,哼著不知道怎么來形容的怪腔怪調的曲子時。
恰好一輛看起來超豪華的馬車吱呀吱呀的從山腳拐彎處轉了出來,朝她這邊的方向快速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