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打起來了?”
那侍衛原本還在門口躊躇了要不要敲門,怕自己撞破了靖安公子的美事,結果隔著門就聽到了刀劍的聲音,心下覺得不妙,怕有刺客,慌忙推開了門。
結果,根本沒有什么刺客,就是方才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乞丐,居然拿著一把短劍,能和他家公子打這么長時間,說明真的有兩把刷子。
侍衛反應過來后,想立刻加入打斗,卻被葉堯攔住了。
葉堯拿出手中的劍,飛快走過去擋在了兩人中間,禿發靖安和寧嶼兒看到他后都停了下來。
“公子,您沒事吧?”侍衛忙前來護著禿發靖安。
禿發靖安卻仍盯著寧嶼兒,看起來絲毫沒有生氣,而是很感興趣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寧嶼兒并未回答,眼神里的冷峻和憤怒開始逐漸褪去,很快又恢復到了禿發靖安初見她時的清澈與單純。
這一切葉堯都看在眼里,疑惑的同時又想盡快帶著她離開這是非之地。
“她是我家的恩人,之前救了我祖母,若是她有什么得罪了丞相府的地方,葉家愿意賠償。”葉堯轉過身沖禿發靖安說道。
“她沒什么得罪我的地方,”禿發靖安似乎毫不在乎剛才的一切不快,“不過,你們葉家一向都是清流,愛護清白的名聲,令尊若知道你來了這綠怡院,怕是要把你逐出家門吧?”
“小公子,小祖宗,快走啊!”趙訴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拽住葉堯就往外面拉。
他剛才是閉著眼進綠怡院的,突然涌過來的一堆姑娘嚇到他了,逃上了四樓,結果瞎貓碰上死耗子,剛好看到葉堯在這里。
葉堯甩開了趙訴的手,抬起頭看著禿發靖安:“清白二字守于心、踐于行,齷齪者居靈地亦染,通透者陷泥潭而自潔。”
說完,便帶著寧嶼兒離開了,趙訴跟在后面。
“這小妮子居然敢對公子動手,要不要屬下把她——”禿發靖安的貼身侍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用,”禿發靖安擺了擺手,“好久沒碰到這么有意思的女人了,殺了豈不是可惜了?”
侍衛不敢再提這一茬,朝門口瞥了一眼稟報道:“公子,希羅來了。”
“讓她進來。”禿發靖安恢復了往日毫無波動的表情。
下了三樓,葉堯和寧嶼兒正好碰到了尋到這邊來的華正硯。
“嶼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
華正硯確認寧嶼兒毫發無損后才松了口氣:“早就聽說丞相的義子行為放蕩,總是出入花柳之地,剛剛聽說你被他抓走了,我真是擔心壞了。”
“我懂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一直在與他周旋,葉——”寧嶼兒來應該是還不知道葉堯的名字,頓了一下說道,“葉公子又來得及時,我未曾受到任何傷害,不用擔心。”
“我叫葉堯。”
聽到這四個字,趙訴走在葉堯身后都覺得尷尬:小公子啊,人家兩個甜甜地互相關心嘮嗑,你應該在樓底,不應該在樓里。
出了綠怡院,趙訴偷偷朝四周打量了一下,還好沒有什么認識的人,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