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起朝華家醫館的方向走去,還沒走到,就看見醫館里一個小廝著急忙慌地朝這邊來了。
“華二公子,先生來了,急著要見你呢。”
“先生親自來了?”華正硯愣了幾秒,來不及和寧嶼兒他們打招呼,便跟著小廝跑回去了。
“什么事這么著急?”趙訴看著華正硯的背影嘟囔道。
“華家哥哥近來一直想著殿試的事,應該是快要考試了吧。”寧嶼兒回答道。
“殿試?”趙訴向來不太關心科舉的事情,“我還以為他是個醫倌呢,原來是要走仕途的。這么年輕若是殿試中榜,前途無量啊。”
聽到這句話,寧嶼兒有點自豪地笑了。
“我就不去醫館了,先走啦。”
“看看,這華家公子一走,她都不想陪著我們了。”趙訴又開始多嘴,“還有,小公子,算卑職求你了,綠怡院那種地方可再也不能去了,這要是被將軍知道了,老太爺都救不了你。”
“嗯。”
“對了,小公子,怎么禿發靖安去那種地方還大搖大擺的,絲毫不掩飾身份,他就不怕丞相回去罰他嗎?”
“嗯。”
葉堯顯然沒有認真聽趙訴的碎碎念,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小公子,你也太敷衍了,卑職真是寒心。”
葉堯這才愿意回過神給他解答:“他雖然是丞相義子,但入府時還是嬰兒,禿發一家都把他當親兒子養。他年幼時曾得過急癥,差點喪命。救回來后,丞相府上下對其異常寵溺。而且,丞相曾說過只求這個兒子身體健康。不會給他謀求官職,所以朝中官員即便對禿發靖安的作風不滿,也不好苛責。”
“怪不得他身邊常有一堆人,”趙訴點了點頭,“出入青樓也不遮掩,原來是連他爹都放棄管教了。”
“看起來確實玩世不恭,但剛才和他打交道,總覺得他沒有傳言說得那么簡單,倒像是城府極深。”
“他能有什么城府,他爹可是丞相,都不愿意把什么官職交給他,說明實在無能。”
葉堯沒有接話,傳言中這個禿發靖安只會吃喝玩樂,不愛文武只愛美人,但剛剛在綠怡院,他和寧嶼兒過招的時候,分明很厲害。
“無能”的人有兩種,一種是真的不學無術、渾渾噩噩,另一種是韜光養晦、等待時機。
【華家醫館】
“先生,”華正硯作揖后問道,“您這次親自來是為了殿試的事?”
“正硯,殿試在即,你要愈加勤奮,”先生來了醫館,本以為華正硯定是在認真為殿試做準備,卻聽醫館的人說他為了一個什么乞丐去了青樓,“不可放縱自己,給別人留下話柄。”
“先生放心,正硯只是去解一朋友之圍,并非耽于享樂。”
“我知道你沒有那樣的心思,可既然要走仕途,便得處處小心。”
“先生教訓的是。”
“我今日來,是為了殿試。我在朝中有一朋友,現為二品,明日約了他出來一敘,你跟我去,他或許能對你提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