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入仕途?”寧嶼兒想了想,“能入丞相眼的,那只能是新科狀元了吧?”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綠茵仿佛早就料到寧嶼兒會這么問,“而且此前丞相大壽,那新狀元就見過丞相的女兒了,國舅當時還打趣了呢。”
“所以,這事怪在哪里呢?”
“怪在最后與丞相女兒婚配的不是這狀元,而是今年的榜眼——那個第二名。”
“榜眼?”寧嶼兒不禁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想要確認是不是自己所想的人,“是華正硯?”
“誒,你怎么知道?好像是這個名字,就是華郎中的二兒子。不過,現在看來,狀元榜眼什么的也沒那么重要,都成了丞相的女婿了,以后還不是青云直上……”
綠茵繼續說著外面人對這樁婚事的評價,寧嶼兒卻覺得頭“嗡嗡”地發暈。
“正硯哥哥要娶丞相的女兒?”
“姑娘!姑娘!你要去哪兒啊?”
綠茵見寧嶼兒突然跑出去了,怔了一下忙追在其后。
綠茵本就沒有什么運動細胞、腿又短,根本沒有寧嶼兒跑得快,門口禁衛軍派來的人都檢查完寧嶼兒的手臂了,她才氣喘吁吁地跑到府門口。
“剛剛那個姑娘是你們府上的誰?之前幾天怎么沒見過?”禁衛軍派來的人檢查過手臂,又見她長發飄飄,衣著素雅,沒有過多懷疑,只是好奇地問綠茵。
“是——是我家夫人的遠方親戚,身體不太好,之前一直在屋里休養來著。”綠茵朝府外望去,已經找不到寧嶼兒的身影了,“她剛剛朝哪里跑了?”
“那邊,長安大街西側。”
綠茵正打算跟上去,葉堯的馬車停在了府門口。
“綠茵姐姐,你在這里干嘛?”葉堯下車看到綠茵后朝四周看了看,將她拉到遠離禁衛軍的地方,低聲問道,“寧嶼兒呢?”
“她跑出去了!”綠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剛剛給她吃飯,聊著聊著就突然跑出來了——”
“聊著聊著就跑出來——”葉堯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們都聊了些什么?”
“也沒聊什么敏感的事,她問京中近日有什么新鮮事,我就說了說禿發丞相家的喜事,剛剛說到那新女婿,她就跑了。”
葉堯一下子明白了:“綠茵姐,你先回府吧,我知道她大概去哪了,我騎馬去找她。”
綠茵只好先進府了,興許寧嶼兒一會就自己回來了,她可以在府里等著。
“公子,你又要跑去哪啊?”趙訴攔住了葉堯的去路,“你這身體本來就還沒好利索,今天早上又比試了半天,現在還能撐得住嗎?”
葉堯的氣色確實比平日里看上去要蒼白一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沒事,剛剛坐馬車緩了緩,現在已經好多了。”
葉堯拍了拍馬,繞開趙訴向前飛奔離開了。
“公子!你等一下!”趙訴轉過身看了看身后的車夫,“老辛,跟著公子!可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