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沒什么問題,而且你看他除了臉色有些發白,其余都是好好的。”華郎中奇怪地看了趙訴一眼,“難道他吃了什么有毒的東西?”
華郎中是神醫,應該不會診錯,趙訴心里想,也許公子沒有涂那個霜,只是拿出來想研究一下,剛好太累暈過去了。
“沒有沒有,”趙訴連忙擺手,“那辛苦您了,華郎中。”
“不客氣,”華郎中站起身,“那麻煩店小二再跑一趟,去醫館取個藥,今天晚上給他喝一碗,明天一定能醒來。不過,近半個月讓葉公子好好歇息,不可過度勞累。”
華郎中說得沒錯,葉堯并沒有什么別的異常,第二日早上果然醒來了。
“公子,你可算是醒了,我真是一晚上沒睡,提心吊膽的。”
趙訴看他醒來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葉堯睜開眼后看了看趙訴,語氣有些開心地說道:“我還活著,說明外公的法子能用。”
“不是吧?”趙訴皺起眉頭,不可置信地說道,“公子你真的涂了那毒霜?不行,這太冒險了,我得告訴華郎中——”
葉堯:“不用去了,外公說過,暈是正常的反應,既然你已經找郎中來給我看過了,說明真的沒有什么大礙。我們在這里再待幾天,看看有沒有什么別的不良反應。”
聽到這里,寧嶼兒有些內疚地看向躺在床上的葉堯。
“別看我家公子自小搗蛋愛玩,其實骨子里很是重情重義。你之前救了我家老夫人,若不是確定這方法沒問題,他不會給你用的。”
原來,他當初那么放心地把寒草霜交給她,不是因為相信理論或是試驗,是他親自試過了。
外面有侍女端了熬好的中藥進來,放在了床邊的小桌子上。
“公子說了,這事不許告訴將軍和夫人,把藥渣偷偷埋起來。”趙訴叮囑那些侍女道。
“是。”侍女放下藥后便出去了。
趙訴將葉堯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葉堯也醒了。
寧嶼兒見葉堯有氣無力的,趙訴扶著他又不方便,便端起了那碗藥:“我來吧。”
寧嶼兒將藥先滴在自己胳膊上試了一下溫度,還是很燙,舀起一勺后下意識吹了吹。
她聽到葉堯笑了。
“你笑什么?”寧嶼兒將藥送到葉堯嘴邊,好奇地問道。
葉堯向前微微探了探頭,心甘情愿地喝下了那苦如黃連一般的藥。
“笑我年輕了十三四歲。”
“嗯?”寧嶼兒不解地看著葉堯。
“我曾見過一位老嬤嬤給幾個月大的小孩喂水,就像你剛才那樣小心翼翼。”
寧嶼兒低下頭,也笑了。
“額,咳咳——”趙訴不合時宜地咳了幾聲。
怎么回事,剛剛公子和寧姑娘說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不應該在這里,而應該在床底,怎么會有這種——多余的感覺。
【幾日前城外】
葉堯和趙訴離開后,主持還留在那里。
“那么危險的藥霜,你怎么放心給他?”主持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寒草本是仙妖草,神妖可用,凡人承受不了。但我那外孫還有他想搭救的人,都可用。”
主持沉思片刻,反應過來時,張萬藺沖他擺了擺手,哈哈大笑后便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