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京中初選的女子都需要前往離皇城不遠的訓練營進行將近一個月的訓練與選拔,主要是為了能更近距離地觀察參選人員的身體素質、基礎、潛能與天賦。
五十個人被分為了五小隊,分別由尚書令之子即昭武司階趙離、少將軍葉堯、仁勇校尉高勇、信德朗將范不上及信德中侯石飛龍帶隊訓練。
訓練中穿插有考核,參與考核的均是四品以上的武將,每次考官都是在前一天抽簽隨機選出,以防止舞弊。
寧嶼兒用的是鐘天虞的名字,被分到了最后一隊,受信德中侯石飛龍管教。
石飛龍是個大塊頭,身高足有八尺、皮膚黝黑,說話也有些粗聲粗氣,是個魁梧大漢。
見到寧嶼兒她們的第一天,石飛龍就讓她們扎馬步練基本功。
“我們是第五小隊,先來念一下你們每個人的名字,念到后繼續蹲馬步,抬一下胳膊就行。”石飛龍看了看在扎馬步的十個人,拿起了名單。
“任佳螺——”
“符伶俐——”
“……”
“禿發無虞——”
念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在蹲馬步的其他人忍不住四處張望,都想看看丞相的女兒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讓你們動了嗎?”石飛龍顯然并不關注她們的來歷,倒是對她們紀律渙散很不滿意。
其他人馬上恢復原來的馬步,這個石飛龍個頭這么大,又一臉陰沉,像是個不好相與的,要是不好好扎馬步,說不準會被罰。
“鐘天虞。”
石飛龍念到最后,看了看抬起胳膊的寧嶼兒,心里難免嘀咕:其他人雖然是女子,但比普通閨閣姑娘要壯實一些,比如禿發無虞。可這個鐘天虞身量纖細,雖說眉清目秀,還透著一絲i靈動,但不像是能保家衛國的,倒讓人想要保護她。
來之前,就有前輩告訴石飛龍,女將選拔純粹是看運氣,運氣好了能碰到葉老夫人那樣不讓須眉的女子;運氣不好,碰到的都是些泛泛之輩——
“有些是家里二房生的孩子,天天受氣,參加女將選拔就是為了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給自己的娘長臉;有些就是小姐脾氣,不想日復一日過無聊的生活,參加選拔就是圖個新鮮;還有些吧,中意的男子不喜歡自己,就想在初選物色物色,飛龍,你可要小心了,要是被哪位顯赫的姑娘看上了,就只能去做上門女婿了。”
想到這里,石飛龍皺了皺眉,他心懷報國之心,也希望這次能為朝廷訓練選出出色的女子將才,而不是陪著閨閣小姐逗趣。
馬步扎了許久,石飛龍才允許她們站起來休息一會。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鐘天虞的反應,似乎很平靜,只是微微揉了揉腿罷了。倒是那幾個看起來挺壯實的姑娘癱坐在地上竊竊私語著,還不時朝他這邊看兩眼。
二隊那邊也剛剛扎完馬步,葉堯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休息一會了。
“少將軍也太俊朗了吧?”
“是啊是啊,雖是練武之人,但不似五隊那個大塊頭那么嚇人,英氣又不失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