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明澈深邃,一身正氣英氣,聲音冷峻但好有魅力,這不就是我的夢中情郎嗎?”
石飛龍和葉堯估計都沒想到,這五十人里面的泛泛之輩大都集中在二隊了。這些女子多是來看個熱鬧,偏巧碰上葉堯這樣的男子訓練,身體雖然柔弱,但為了不讓他失望,也都咬著牙把馬步這一環節堅持下來了。
“誒?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獨坐在那里,快過來與我們一起說說話唄。”
五隊有一女子獨坐在隊伍之外,她的打扮也與其他人不同,一身黑衣,連束發的帶子都是黑色的,看人的時候有些疏離甚至帶著幾分不屑。
她對其他女子的示好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繼續看著遠處,一句話都沒說。
“我記得她叫希羅,算了,她不理我們,我們也不要理她。”
“切,裝什么清高?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絕世高手了?大家都是女子,再厲害也就那樣吧。”
葉堯背對著二隊的人,看向在遠處的五隊。
此前,他從未一下子見過這么多女子。許是人多的原因,他只感覺她們身上躁動太多、浮躁太強,而那個唯一安靜的希羅,她眼中滿是殺氣與**。
這讓他有些想念那雙似小狼崽一般的眼神了,澄澈與靈動藏于其中,未受世俗污染。
寧嶼兒靜坐在那里的時候,意外地接收到了另一個姑娘的搭話:“你在發呆嗎?可以和我說說話嗎?我是禿發無虞。”
聽到這個名字寧嶼兒先是怔了一下,隨后轉過頭沖她笑了笑:“好啊,我是鐘天虞。”
禿發無虞大概不知道寧嶼兒心中的波瀾起伏與暗涌流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華正硯曾將三分喜歡夸大為十分愛意,對眼前的姑娘許下諾言,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真巧,我們名字里都有一個‘虞’字。”禿發無虞一直盯著寧嶼兒看,眼神里沒有敵意,倒是流出幾分羨慕與欣賞,“你真好看,穿著這一身男裝都掩不住的好看。”
如果說寧嶼兒看到禿發無虞來搭話時本還有些疏離與懷疑,看到她眼中的真誠,語氣的真切后便消除了那一點猜忌。
禿發無虞應該是不認識她的,華正硯的錯誤不必算到另一個無辜的女子身上。
“你也很好看,”寧嶼兒發自內心地夸贊道,“可愛又真誠。”
剛剛下朝的華正硯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他大概也沒想到禿發無虞與寧嶼兒的第一次見面竟然如此和諧,比他和禿發無虞站在一起都要和諧許多。
“你是第一個這么真心真意夸我的人,”禿發無虞也是個心直口快的姑娘,“以前碰到的人眼里總是帶著諂媚,只是為了迎合我父親。”
寧嶼兒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沒有一點心眼。
“你就不怕我也是為了迎合你的身份?”寧嶼兒打趣道。
“人的眼神是不能假裝的,”禿發無虞搖了搖頭,眼神突然黯淡了一些,“真心與不真心,喜歡與不喜歡一眼就能看出來。”
寧嶼兒看她那落寞的樣子,倒像是有什么故事一樣。